凌洲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直接绕过他走进了房间。他只是想找个人诉说一下自己的苦楚罢了,至于诉说对象愿不愿意听,那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凌洲走进顾之远的卧室,轻车熟路的坐在了靠窗户的红色沙发上,如同这个房间真正的主人一般,向顾之远伸了伸手,“坐吧。”
顾之远:“……”
顾之远着实有些无语,他叹口气,随手关上门,坐在了凌洲对面的单人沙发上,“那您这次要跟我聊什么呢?”
凌洲身体微微前倾,十指交拢放在膝盖上,如同参加一个重要会议一般严肃的说道:“杨乐不跟我说话了。”
顾之远穿着丝绸睡衣端着茶,打了个哈欠,“哦,那就不说呗。”
“他还不愿意和我睡觉。”
“哦,我愿意跟你睡,所以能放我去睡觉了吗?”
凌洲看了他一眼,“除了杨乐,我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在一张床上睡过觉。”
顾之远毫无感情的表彰:“哦,您真忠贞啊,需要我给您立一个贞节牌坊吗?”
凌洲没有理他,自顾自的说道:“我知道这次周沐的事把他给惹恼了,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哄他,他现在就跟之前被注射毒素一样生气,可我现在却连解药都没有。”
顾之远忠心耿耿的落井下石,“不如您去找个搓衣板跪着吧,键盘也行,或者在地板上撒一把图钉,尖头朝上。”
顾之远能有什么坏心眼呢,他不过是想保证每天八小时的睡眠罢了。
凌洲淡淡的道:“你科研组的项目经费是不是不想要了?”
顾之远:“老板,公是公,私是私,要公私分明,不能公报私仇…”
凌洲:“撤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