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州被他指桑骂槐的说了一通,心里扬起了点儿火,但杨乐乖乖的盖上被子睡了,他有火儿也发不出来,站在床边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最后按灭了灯,也钻进被子睡了。
但他临睡前握住了杨乐的手,不知道是怕他再自残,还是单纯的只是想握着。
杨乐身体素质很不错,那点儿小伤很快就好得差不多了,医生来给他拆线的那天是个艳阳天,阳光明媚的刺眼。
拆线很简单,医生手法也好,几乎没让杨乐感觉出疼痛来,稍微渗出些血,不过也碍事。
凌州在一旁盯着,脸色很不好,看得医生也有点儿心虚,后背冒冷汗,生怕自己一个失手,伤着这位小宝贝一星半点,会被后面那位给分尸沉江了。
杨乐倒是一点儿也不怕他,在凌州制造出来的阴冷气氛中,高高兴兴的和医生商量着,“你看我这儿会不会留个疤,我要不要纹个纹身之类的遮着,小青龙怎么样?”
凌州冷着脸,“不许。”
杨乐翻了个白眼,“我没问你。”
医生夹在两尊大佛之间抹了把冷汗,一边给杨乐的伤口涂药水,一边说:“杨乐先生,在伤口长好之前,还是别刺青了,小心感染。”
“我身体哪有那么弱。”杨乐若有若无的瞥了凌州一眼,话里有话,“有些人可比病菌厉害多了,我天天和他呆着,抑郁症都要呆出来了。”
凌州咬了咬牙,冷哼一声,倒是没对杨乐干什么,而是转身走了。
医生看着自己老板出了门,就听杨乐苦笑着说:“你说老大这人挺奇怪的吧?”
医生不敢背地里说自己老板坏话,只是反问:“哪里奇怪?”
杨乐枕着胳膊躺到大床上,望着高挑的天花板,“你说说他这个人,有钱有权,又年轻又帅,他怎么就不花心呢?”
医生斟酌的说:“这应该是优点吧?”
“不对。”杨乐竖起一根手指头,在医生眼前摇了摇,“在二十一世纪的当今,太痴情,就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