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州也没去抓他,任着他躲在床角,那根细铁链子绷的直直的——杨乐尽了最大的力量拉开二人间的距离。
“你害怕了?”
害怕?杨乐已经怕得快当场失禁了。
凌州忽然勾起嘴唇笑了,像极了某种强大而狡猾的野兽,“我逗你呢,不会打你。”
“……我艹你的。”杨乐浑身瘫软了下去,趴在被子上冒冷汗,声儿都哑了,“老大,你快吓死我了!哪有你这样开玩笑的!”
“我只是想看看你害怕的样子。”凌州仔细端详着他,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在找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里,我都在想着怎么惩罚你,怎么欺负你,让你害怕恐惧,让你在我身下崩溃大哭,呻吟求饶,我很想看到你这样的表情。”
杨乐忽然觉得背后发冷,他艰难的开口,而且用了尊称,“您好像变了很多?”
“也许只是回到了本来的样子。”凌州平淡的说着,“当你从订婚典礼上逃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不该对你那么温柔。”
那时候凌州天真的以为杨乐是爱他的。在结婚之前,他亲力亲为的操办着订婚典礼。他把公司会议交给手下去做,然后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和策划讨论典礼上的音乐与花瓣的颜色。
他细心的挑选服装,填写宾客名单,他甚至亲手撰写了誓词,他能倒背如流。
那个时候,他真的以为杨乐是爱他的,直到那天他在挑选照片的时候,手下告诉他杨乐不见了。
他以为杨乐被绑架了,或者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监控显示杨乐是自己刷了门禁卡离开,他带走了身份证银行卡现金,带走了独自生活所需要的一切。
一切都表明他是自己离开的。
这时凌州才明白,原来真的有人能把爱情演的那么像,那么真。
其实所有人都能看出杨乐是贪图富贵,只有凌州不信。
那一天凌州在小礼堂的舞台上站了很久,他想象着面前有个人对他说我愿意,想象着两人交换戒指,互相亲吻。
然后,他的眼神慢慢的漫上了血腥和杀气,他明白了,对待杨乐不能特殊了,必须要像对待他的敌人那样,残忍,无情,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