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奕嗯了一声,俯身为苏三系上腰间的玉佩,并没有再答话。
但在苏三看不见的地方,景奕的眼神很深沉,似乎蕴育了什么神秘莫测的,不可小觑的东西一般。
他知道苏三求的很少,要的也很少。可有些东西不是苏三想不想要的事儿,而是景奕想给他,就算苏三不声不响,不求不闹,景奕也想给他。
“王爷?”苏三见景奕一直没说话,心里有些不安,小小声的叫了他一下。
景奕笑了笑,起身在苏三脸颊上吻了一下,“没事,可饿了吧?穿好鞋去洗洗,我们去用午膳。”
苏三点头答应了,两人便一同出了卧房。
又在宫中住了几日,景奕交代了景岚一些事情之后,便带苏三返回了都城。
至于那些事,自然是教景岚如何暗示朝臣,小心的把扑风捉影的流言散布出去,还有一件事就是频繁的宣召御医,伪装出一副身子愈发贫弱的样子,早朝也可三天两头的旷一次,到时候禅位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儿,天下人也没得可说什么了。
这些事除了景岚和景奕,还有那些心腹们,似乎南歌也知道些内情。
南歌心大,不像苏三这样总钻牛角尖,所以很痛快的就接受了,甚至巴不得景岚快些禅位,好遣散后宫,搬出这无趣的皇宫,去江南游山玩水去。
就算景岚与南歌互通心意之后再未宠幸后宫,但南歌也早已经看那些妃子们不顺眼了。
苏三这次陪景奕进宫,已是耽搁了自己的旬休,一个多月都没回过家了。回到王府和顺子明月他们都问了好,第二天苏三就委婉的提出了自己想回家一趟。
景奕便派车送他回了一趟长乐县,格外开恩的准许他可以在家多呆两天。
结果苏三在长乐县住了一日,第二天中午就回来了。
景奕心里还奇怪说从前苏三都是求着闹着要回家,回了家就拖延着不肯回来,怎么这次忽然转了性,这么快就回来了?
结果苏三一进门,那眼眶居然是红的,脸色不大好,明显就是哭过的样子。
景奕猛地站起身来,一双凤眸中闪过无尽的阴鸷,脑子里瞬间掠过许多念头:怎么哭了?谁欺负他了?哪个畜生这么大胆?被怎么欺负了?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