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话是:“要杀要剐,随她的心意。”
平清儿知道了后,没做什么。她那时候身子还不太好,便叫人将金思巧关进柴房,晾了她几天,每天只是给一碗菜汤吊着命。
又过了几天,平清儿差不多康复了,正要去把这事儿了结了,忽然那看守柴房的下人过来禀报,说金思巧忽然吐了。
而且还不只是吐一次,而是常常的呕吐恶心,似乎有……害喜的征兆。
“害喜?”平清儿愣了一下,犹豫了片刻,道,“去找个大夫给她把把脉。”
“是。”下人退下了,去医馆寻了大夫。
金思巧被人扶着坐在椅子上,大夫过来摸了摸脉搏,停了一下,道:“确实是喜脉,月份还小,尚未足月。”
金思巧一听,愣愣的扭过头去看他,目光空洞无神。
孩子?她居然有孩子了?
在青楼的那些日子,她确实被逼着和几个男人做了那档子事儿,现在这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也无迹可寻了。
“孩子……”金思巧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无论一个女人多么的恶毒,总是有天生的母性,她可以对所有人都不好,可以让所有人都不好过,可不能辜负自己的孩子。
但在这个时候,平清儿进来了。
她带来了一条白绫,还有一杯毒酒。
金思巧心里一惊,花容失色,下意识的就跪了下去。
她本来已经打算舍出这条命去,能拉一个垫背是一个,可现在有了肚里的孩子,她又不想死了,至少……等生下孩子再死。
平清儿冷冷的看着她,挥手叫下人把东西呈上来,“白绫和毒酒,你选一个吧,好歹给你一个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