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望就像是神话中的普罗米修斯一般,他把火种给予人类,然后便退场了,他只能坐在椅子上紧紧的盯着对面墙壁上的几十块液晶屏幕,像在看一场无比动人心魂的电影直播。
容屿对这些过程没什么兴趣,毕竟他只需要一个结果,陪着时望看了几个小时便离开了,等他夜里回来的时候,发现时望还呆在监控室里。
容屿微微皱眉,像个发现自家叛逆孩子熬夜上网的操心老父亲,冷声训斥道:“都几点了,赶紧去洗漱,上床睡觉。”
时望:“再看十分钟?”
容屿:“……”
容屿无奈的关上门,“最后十分钟,听话。”
然后容屿就先回卧室了,可是等了半个小时,也没等时望回来暖床。
他再次推开监控室的门,看见时望已经洗了澡,换了宽松的兔子睡衣,头发还湿着,酝酿着水汽,身上一股沐浴露的清香。
但是,他竟然在监控室的地板上打了个地铺,还钻进了被子里。
时望扭头看见门口的容屿,立刻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很听话,理直气壮的,“我洗漱了,也上床了。”
容屿:“……你是打算一直住在监控室了吗?”
时望期许道:“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出来。”
时望撇了撇嘴,慢吞吞的从被窝里爬出来,但是没走,又裹着毯子缩在了沙发上,很不高兴的嘟囔,“我不,我就在这儿呆着。”
容屿:“……”
他算是发现了,自打时望成功赢了他一次之后,腰杆子就硬了,尾巴也翘起来了, 连他的警告都不放在眼里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夫纲将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