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的脸一下子黑了,他伸手使劲搓了搓,却怎么也擦不掉,顽固得像个纹身似的。
他恼火:“给我弄掉!”
容屿从容不迫的抱着他哄:“好啦,不是挺好看的吗,再说了,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看到,就让它留在那儿吧,乖。”
时望:“艹!”
他不敢说自己经常跑去和一堆大老爷们蒸桑拿,人家大哥往热气腾腾的蒸房里一坐,左青龙右白虎,中间还纹着个威武的米老鼠,自己大腿上一个“正”字算是哪门哪派的啊?
容屿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会更悲痛一点儿,没想到你还挺平静的。”
时望别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死都死了,还能怎么着,你之前也说了,不管我再怎么哭再怎么闹,也不会让回去的。”
他抬起手来想看一眼时间,这时候才发现左手腕空空如也,那只代表参赛者身份的黑色腕表已经被摘走了。
当然会被拿走,因为他已经不是参赛者了。
时望心里忽然一空,这时候才涌上一种类似于空洞、担忧、不安的情绪,游戏还剩十四天的时间,但是他的游戏就在今天结束了,完全落下了帷幕。
没有鲜花,没有掌声,甚至来不及和同伴告别,就这样猝然结束了。
他这样想的时候,脸上不自觉露出了落寞的表情,容屿作为他的敌人,心里比较幸灾乐祸,但作为他的爱人,表面上还是得虚情假意的安慰他,说一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
“你也别伤心,岛上不是还剩下一些人吗,我保证不会再干预了,最后能留多少人,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这完全就是安慰时望的假话罢了。
从罪恶中诞生的邪神还活着,很快就会把岛上的人屠杀殆尽,留在安全岛上的人倒是能活到最后,但偌大的地球上只剩下几千万人类,只需要几场自然灾害就能灭绝他们。
远古时期他们能从一万人发展到现在,是因为那时候气候温和,没有天敌和灾害,现在可不一样了,地球千疮百孔,灾难频发,没有余力让他们重新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