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哲咳了口血,捂着胸口艰难的站起来,眼睛仍然死盯着容屿,“…如果让他带走时望,时望会死。”
“不……”陆余星扭过头,忧心忡忡的看着时望垂下来的灰白的手,低声道:“他可能已经死了。”
……
时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软和温暖的大床上,不远处澄净的落地窗外,阳光明媚,天蓝云白。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抬手看自己的腕表,紧接着他就骂了一声,他的分数已经归零了。
那个操蛋的欧阳医生,杀人也就算了,怎么能抢人家东西啊,还一分不留,土匪啊这是!
但是!
他时望可是有私房钱的!
之前因为种种原因寄存在容屿那里的十分,现在就是雪中送炭,挽救他的救命稻草。
他现在姑且还有一条命和十个分数点,也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只要他还没出局,就永远有希望。
时望掀开被子下床,打算去找容屿讨要那十分。
时望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复活之后又短暂的睡了一会儿,所以现在脑子不太清醒,还很困。他踩着拖鞋,穿着宽松的格子睡衣,哈欠连天的走出宽敞的卧室,来到华丽的欧式走廊上。
隔壁客厅隐隐约约传来模糊的说话声,于是时望便向那边走去,推开门,一边揉着惺忪的眼睛,一边问:“容屿,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容屿优雅的坐在银白色真皮沙发上,眼含笑意的望着他,“睡醒了,先过来坐一会儿,午餐很快就准备好了。”
时望拖着乏困的脚步走过去,坐到了容屿身边的沙发扶手上,视线随意的往前面一扫,困意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他诧异道:“齐长官?陆余星?你们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