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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望注意到不远处有个怪异的男人,他跪在地上,两眼空洞的盯着墙壁,嘴里不断的喃喃自语。

时望走近了,才听清他是在叫一个人的名字,听起来像是个女人的名字。

紧接着男人竟然像疯了一样,不断的用头去撞地板,发出令人心悸的咚咚响声,额头与坚硬的地板相撞,鲜血四溅。

“喂!”时望叫了他一声,本能的想要冲过去阻止,有人从背后抓住了他的胳膊。

时望回头一看,陆余星已经来了,他叹息着摇了摇头,“小时,别去管了,那个男的已经完了。”

“但是…”

“他的脑子已经疯了,心也死了,别人是救不回来的。”

时望立刻就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恐怕就是成千上万个被游戏蛊惑了心神、为了活命而残杀同伴或亲人的参赛者中的典型。

如果是纯粹的恶人,倒也不会感到愧疚和痛苦,对于他们来说,人杀了就杀了,就算是白杀了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顶多就是觉得浪费了时间和力气罢了。

但偏偏就是这样存有良知,只是一念之差铸下大错的普通人,经受着恐怖的心理折磨。

游戏策划人的恶意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时望扭头又看见了齐哲,见他和陆余星两人都平安无事,才松了口气。

“你们俩不会被分到一起了吧?”

齐哲点点头,“不过没事。”

他简单的说了一下,时望才知道原来他们一开始就用手机的摄像功能发现了下面的金属心脏。

陆余星的思维一直是属于比较跳跃的,从来不拘束于规则,普通人看到绳子可能就是想到怎么割断它,而他却一下子就想到可以利用岩浆来烧断,所以他们俩通关没费什么力气。

“小时,你看,房间底下用绳子吊着一个金属重物,麻绳用岩浆就能烧断,这个其实很容易理解吧,但就是会有很多人想不到这一点,因为他们在极端的困境中,会轻易的落入思维定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