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哲定定的看了他几秒,似乎没有怀疑什么。他收回视线,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走吧。”
医院离办公楼不远,走着也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时望知道齐哲作为特种兵,对药物肯定也特别了解,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来,于是找借口拜托他在医院门口警戒,自己和陆余星进入了大厅。
癌症的止痛药和普通止痛药是不同的,他们绕过普通药房,按照指示牌来到里间。
所幸这里并没有人看守,时望拉开药柜,仔细看着金属箱上详细的标签。
“在这里。”陆余星打开药柜,找到了一些密封的针剂和一次性注射器,他把这些东西放进随身的背包里,又拿了一些安眠药。
时望看着那些蓝白色的针管,“那是什么药?”
陆余星平静道:“杜冷丁,止痛药而已。”
而已?
时望知道这种药品有很强的成瘾性,过度注射也会损伤皮下肌肉组织,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如果一个人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也要注射止痛剂,那他病情发作的时候,一定是痛到了极点。
但这些天来,时望居然一次都没有察觉到。
陆余星侧头向他笑了笑,“小时,帮我找一找有没有吗啡缓释片,我想再带一些口服的药。”
时望愣了一下,“啊,好,我找找。”
他一边翻找药柜时,一边想着,陆余星对药品这么熟悉,是因为他自己的病吗?
不,应该不是,他被诊断为胃癌的时间就在一个月前,应该还没有时间接触到这些。陆余星之所以对这些止痛药了如指掌,很有可能是因为多年前照顾父亲的缘故。
在那个时候,十八、九岁的他在看着这些药物流入父亲枯槁的身体里时,可曾想过未来有一天,自己也会迫不得已的需要这些东西。
他们收拾好东西,坐电梯下到一楼,走出医院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