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贸然动手只会把人吓跑,还是先让他在幻想里得意几天吧。
容屿忍了忍,没说话。但这种宽宥的忍让看在时望眼里,就成了默认。
时望脑中正在上演大戏的关头,foxer又端来一块香草蛋糕,容屿放下咖啡杯,神色自然的接过餐碟,仔细的用餐刀切成容易入口的小块,送到时望手边。
时望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却得意极了,你看看这家庭地位,看看这男人的面子,看看他这总攻的威严,连吃个蛋糕都有人伺候着。
他这样想着,刻在骨子里的、对容屿的畏惧心与敌意就淡了很多,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怎么看他都不顺眼了。时望甚至有点儿愧疚,也许容屿一直都很爱他,可自己却把他给忘了,还对他充满了莫须有的敌意。
曾经的恋人单方面反目成仇,容屿一定很伤心。
时望心想,虽然他失忆了,但这毕竟是自己曾经的媳妇,虽然变态是变态了些,可自己都把他那个了,就得担起责任,不能拔屌无情,还是要对他好一点儿。
然后容屿就发现时望看他的目光变了,好像变得……慈爱了?
时望把蛋糕推到容屿跟前,和蔼可亲的道:“你吃吧,我不饿。”
容屿:“……”
容屿对时望的脑子了若指掌,所以即使时望的情绪如此跳跃,但他还是明白过来了。时望这人有点儿莫名其妙的大男子主义,一听说自己是攻(尽管是误解),一下子就支愣了起来,觉得自己应该疼老婆不能怕老婆。
这倒是个意料之外的收获,能让时望不再害怕自己,容屿求之不得。至于口头上谁攻谁受,叫他老婆还是老公,就不怎么重要了。等以后关系近了,再慢慢纠正就行。
容屿温和的笑了笑,接过蛋糕来,又道:“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一份回礼吧。”
“回礼?什么回礼?”
容屿招了招手,foxer不敢怠慢,连忙放下手头的工作,快步走过来,恭恭敬敬的俯下身问:“您有什么吩咐?”
容屿压低声音简单的吩咐了几句,foxer便又走了,时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他,又端起杯子继续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