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现在再来和他献殷勤又有什么用?像这样凌辱他、虐待他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时望拧转淋浴头,巨大的水流顿时将他笼罩了起来,他闭着眼,一动不动的任由自己被有些过大的热水冲刷着,就像是要洗去那个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
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不疾不缓,听得出敲门的是个性格稳重的人。
时望以为是容屿去而复返,没打算理他,但紧接着敲门的人说话了,“少爷,我带了早餐过来。”
这个称谓很熟悉,时望马上就想起了他是谁。他关掉热水,扬声道:“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出来。”
他迅速的擦干净身上的水珠,用毛巾潦草的擦了擦头发,穿上宽松的家居服,踩着拖鞋走出去给人开门。
dean单手端着菜肴丰盛的餐盘,双脚合拢,笔直的站在门口,身上穿着黑白两色的执事服,看起来非常正式。
反观时望就略显潦草了,红褐色的短发被毛巾蹂躏的乱七八糟东倒西歪,发梢往下滴着水,在蓝灰色的家居服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椭圆色的水印子。出来的急,脚上的拖鞋好像还穿反了,身后跟着一连串带水的鞋印。
dean对他懒散的生活作风习以为常,面无波澜的把餐盘递过去,“您的早餐。”
“谢谢,dean。”时望刚想关门,dean忽然又道:“很高兴您还记得我的名字。”
时望觉得莫名其妙,“我当然记得,你是……”
嗯?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来着?
记忆中有很多dean帮他做饭打扫的片段,可dean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为什么要来照顾自己?看他这个穿着打扮,难道是容屿的手下吗?
dean轻轻叹了口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忽然提起了别的:“您觉得早上那杯茶味道怎么样?”
时望愣了一下,随即扭开头,生硬的道:“我没喝,洒掉了。”
“那主人应该很伤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