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的人们并不知道游戏结束后会发生什么,这场灾难也并非只是针对被选上的一百万人,而是与全球一百亿人都息息相关。
到吹响世界末日号角的那一刻,人类将迎来终焉,别说是学校和高考了,人类文明能否苟延残喘下来都是个问题。
时望心事重重的跟余烟进了木屋,尽管里面有三、四个男人,但时望还是一眼认出了哪个才是她口中的首领。
因为这里边就一个站着的,其他的全都是或坐或躺在稻草床上,哼哼唧唧的呻吟喊痛,他们身上挂着彩,流着血,估计都是被怪物所伤。
站着的那个男人背对着他们,正在给一个小个子年轻人处理胳膊上血里糊啦的伤口。
男人身材清瘦高挑,光看背影就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他上身穿着在这环境下难得一见的一尘不染的白衬衣,下摆规规矩矩的束在西裤裤腰里。
医生给小个子包扎好手臂,又仔细叮嘱道:“这几天伤口尽量别碰河水,也别剧烈运动,你和小张换一下,从明天开始你留在营地做饭。”
小个子没有任何异议,对他为首是詹,看起来很敬仰他的样子。
医生擦了擦手,回过身来,时望发现他也才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很年轻,相貌也十分清朗英俊,慈眉善目的,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种医院中最受病人和护士爱戴的青年医师。
医生向余烟点了点头,“回来了,这几位是?”
余烟赶紧把自己是怎么遇见时望他们的,又是怎么把他们忽悠过来的过程说了一通,医生便笑了,和蔼的对他们道:“很抱歉就这样把你们叫来,不过你们也看到了,现在这个情况,人多力量大,如果你们愿意加入我们就再好不过了。”
时望迟疑了一下,“我看他们手上都戴着红绳,那是什么意思?”
“是为了增加归属感。”医生平和的解释着,“因为人是很容易因为一些小事就分帮结派,排除异己的,如果身上有一个共同的标志,他们就能意识到自己属于一个共同的团体,从而团结一心。”
他说得有道理,像是学生穿的校服,公司发的工牌,甚至是明星粉丝后援会的口号,都有这个作用。如果以后这个团体越来越壮大,从几十人变成几百人、几千人,那么手腕上的红绳就会成为他们的象征。
医生又转向齐哲,关切地问:“你受伤了是吗,过来坐这儿,我给你处理一下。”
狭窄的木屋被几个大男人挤的满满当当,医生的意思是伤患留在这里就好了,人太多也影响空气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