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霆松开手,“你手腕脱臼了,给你接上,别一副我杀了你爹的表情,刚才可是你先偷袭我的。”
他站了起来,拍了拍围裙,居然还打算继续做饭。
此时齐哲几人听到声音冲进厨房,陆余星一眼就看到了时望脖子上的掐痕,顿时大惊失色,赶紧跑过去把他扶起来,“怎么回事?他打你了?”
严霆耸了耸肩,“喂,我说你这可是倒打一耙,我可没挑事,你也不问问是谁一言不合就把刀子往人身上招呼。”
齐哲听见这句话,便明白了一切,他迈开沉稳的步子,走到严霆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凑近了,阴沉而低冷的说道:“下次就是我来杀你。”
严霆故意笑着刺激他,“齐长官要杀人吗?可我记得我没被法官判死刑啊,您可是兵哦,杀我,这不是有悖法律吗,对得起您入伍时发的誓吗?”
齐哲完全没有被他动摇心神,他沉声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同伴的残忍,我只是在权衡之下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严霆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了,接着他就像是觉得非常无趣似的,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做饭。
齐哲过去把时望从陆余星手里接过来,毫不费力的抱了起来,往二楼走去。
时望很不好意思,除了容屿之外,他还没被别的男人这样抱过,于是拍了拍齐哲结实的手臂,小声道:“我没事,放我下来吧。”
“马上就到了,我刚才看到三楼有医药箱。”
陆余星推开一间屋子的门,里面像是个书房的样子,齐哲把时望放在沙发上,然后从书柜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透明的亚克力医疗箱。
他让时望仰起头,在他脖子上的掐痕处涂了一点儿药水,然后用透气的医用绷带薄薄的缠了一圈,防止感染。
有时候病痛也是一种装饰物,时望的脖项与肩膀本来就生的很好看,缠上纱布之后反而有了一种病弱的性感。就算他脾气坏,又好斗,还爱乱看美人,但一变成这种受伤的样子,就立刻显得很惹人怜惜。
就连容屿以前都说过,时望最可爱的时候,就是生病的时候。
齐哲盯着他看了几秒,才低下头默默的收拾药箱。
时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指尖触碰到柔软的纱布,忍不住嘶的吸了口冷气,“真疼,我还以为要被他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