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推门进来,看见他微微一怔,“这么快就醒了?”
乐天动了动肩膀,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咯吱咯吱的响,又重又累,跟梦游去耕了两亩地似的。
“你昨天发烧了。”景辰用手背试了一下乐天的额头温度,“现在基本上好了,一会儿起来洗漱一下,把粥 暍了。”
乐天一看见他就来气,气势汹汹的道:“我不暍粥,我要暍酒!”
“病刚好暍什么酒?! ”景辰瞪了他一眼,不由分说的上去给他脱了睡衣,套上毛茸茸的家居服,“还有今 天穿厚一点,要不然病情会反复。”
乐天一看见这套带着毛绒兔耳朵的衣服就炸了,“这什么衣服?!幼稚死了,我不穿!”
景辰冷笑,“阿,这可是你之前最喜欢的一套,女佣拿去洗的时候你还不愿意,死守在洗衣机旁等着。”
乐天险些被自己的黑历史给砸的上不来气,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 景辰疑惑的凑过来,“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又发烧了?”
乐天憋足了劲儿大吼:“滚!给我滚蛋!! ”
乐天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纠缠下去保不准他真得跟景辰吵闹到白头了,他风光无限的大好人生啊, 可不是用来做深闺怨夫的!
他必须得想办法让景辰放了他。
但是该怎么做呢?寻死觅活这种事他是做不出来的,为了情爱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不是他。就算装个样 子,景辰也不会信的。
他们认识快二十年了,景辰对他的性格知根知底,这种人会自残自尽?那不可能。就算乐天真的往自己手 腕上割一刀,景辰也只会以为他削铅笔时划到手了。
他得想个别的,虽然很不入流,还有点儿贱兮兮的,但是很一针见血的法子。
某天晚上趁景辰不在,乐天躲在厕所里,掏出自己从门卫身上顺来的手机,回忆了一下号码,拨了出 去,“是我,乐天。”
那边显然挺意外的,“乐天?你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