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越浮郁喊了一路,声音发颤, 他生怕宴示秋一回明琅殿, 就吩咐人收拾行囊搬出东宫, 好在宴示秋并没有。
宴示秋径直来到桌前, 给自己倒了杯凉下的茶,连喝三杯后他才觉得噎着的那股气被压下去了点。
“越浮郁。”宴示秋将茶杯重重放回桌上,然后偏过头看向越浮郁,笑意有些凉,“你出息了。”
越浮郁双手攥了拳垂在身侧,目光紧紧落在宴示秋身上,语气里不自觉便带上了哀求:“……老师,我错了……”
春日正盛,宴示秋却被气得一身邪火,他转身又走向窗边,伸手推开了原本只微微开了点的窗户,让风卷着新鲜空气跑进来。
“老师……”越浮郁亦步亦趋跟在后头,又是哀哀一声。
宴示秋就有些想叹气。
察觉到自己被越浮郁唤得竟开始心软动摇后,宴示秋一时间更气了。
“你真是……”宴示秋咬了咬牙。
宴示秋自己都能发现他开始心软了,紧紧看着他、对他再了解不过的越浮郁自然也第一时间便察觉了,只是越浮郁这会儿一丁点的窃喜都不敢流露出来。
“老师……我错了,我再不敢了,我……我只是,我当真只是不想你离开……”
宴示秋蹙了蹙眉:“你先别说话。”
越浮郁只好闭上了嘴,不敢再主动出声。
宴示秋脑子里一片混沌,但混沌着混沌着,他突然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过去的“意外”。
“我问,你点头,或者摇头。”宴示秋看着越浮郁。
越浮郁老实巴巴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