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去年从建阳府回京的路上、越浮郁剖白过心意后, 这还是头一次越浮郁这么大胆的再次握住宴示秋。
宴示秋怔了一下:“……见昭?”
越浮郁垂着眼, 声音放得很轻:“老师……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
宴示秋顿了顿。
越浮郁接着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有这样的不安感,觉得老师离我越来越远了, 明明都在东宫里,白日更是抬眼便能瞧见,但……总觉得老师快不要我了。”
听着越浮郁的话,宴示秋轻叹了一声:“见昭, 我说过, 我会一直站在你这一边的……老师不会不要你, 但……”
“那就好。”越浮郁却突兀的打断了宴示秋的话。
他抬起头来看着宴示秋的眼睛, 又弯唇道:“老师,回宫之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好,去哪儿?”宴示秋问。
越浮郁却一脸秘密道:“到了就知道了。”
说完,越浮郁很是自然的松开了宴示秋的手,也就不用宴示秋纠结要怎么分开两人的手了。
松手后,越浮郁靠近车帘,对外边赶车的姚喜说了个地方。
宴示秋顺手撩起窗边的帘子往外看,只见他们越走越偏,最后停在了一处荒无人烟、显然长久没有人住过了的宅院前。
不仅是面前的宅院荒败了,宅院附近空荡荡的,也没有其他人家。宴示秋下马车时,不禁觉得这地方很适合用来拍鬼片。
“老师,来。”越浮郁对他说着,来到宅院大门前径直很是顺畅的推开了门。
宴示秋和他一块儿走近了宅院,姚喜和砚墨则等在了外面。
“我小时候,就是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