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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浮郁站在前厅外的暗处,眨了眨眼。

虽然这段日子宴示秋时不时便会提醒他,隐晦的想要扭转他“永远在一起”这个念头,但越浮郁以为宴示秋只是在提醒他而已,没想过原来……原来老师早就开始盘算要搬走了吗?

不只是一个念头,而是想要付诸行动,甚至宴府的祖父祖母都已经知道了。

越浮郁将带来的红梅枝插到了院中的雪地里,然后悄无声息的原路翻墙离开。

姚喜抱着手炉等在外面,见越浮郁这么快出来,有些惊讶:“殿下……”

越浮郁一声不吭上了马车。

……

回到东宫后,越浮郁没有朝自己的寝殿去,而是直接朝宴示秋的明琅殿走。他也没进屋子里,就坐在明琅殿前的院中淋雪,目光落在虚空中,良久都一言不发。

姚喜拿了伞过来想要给他挡雪,被越浮郁拒了。

许久之后,越浮郁眨了下眼,睫毛上的雪花也随之落下,他垂首看向地面,随手捡了一小截不知何时掉落的细枝,开始在雪地上慢慢的描绘人像。

循着脑海中的宴示秋,越浮郁一边绘像,一边认真盘算……要怎么才能让老师留在东宫呢。

怎么才能让老师不要离开,不要回宴府……为何对于宴府就是“回去”,就是“合常理”,留在东宫就是“迟早要走”呢。

……要怎么才能把老师从宴府抢来?

明抢,硬抢,是不行的。

越浮郁很清楚不能来硬的,不然宴示秋会生气、会想方设法找机会离开,离开后说不定会躲着让他再也见不着。

所以只能来暗的,来软的,靠着宴示秋待他的心软来抢,让宴示秋虽然想要离开,但又愿意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