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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

越谦刚开口,越诚便兴致勃勃的打断了他,抢过话说:“皇兄,你不是快要离开建阳府了吗,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送你一件礼物。但先前不论我送你什么你都不喜欢,弟弟愚笨,想了这么久总算想到了之前送礼到底错在了哪儿,我吸取教训,这一次送你的礼物必然能送到你心坎上,只是礼物贵重难得,要辛苦皇兄自己去取。”

越谦点了点头:“好,明日一早我便去取。”

“早就过了子时,已然是新的一日了,皇兄。”越诚道,“这礼物当真贵重,非得皇兄现在就抓紧去取才行,不然他怕是熬不到天亮之后了。”

越谦本想敷衍过去了事,直到这会儿听着越诚饱含深意的话,他才隐约察觉到了不对:“阿诚,你做了什么?”

越诚露出一个很夸张的笑:“没做什么啊,就是费了好多心思给皇兄准备了一件礼物而已嘛。皇兄你是不知道这礼物备得有多不容易,那驿馆一点都不好做手脚,越浮郁那个野种还总和他待在一起,吃的用的都谨慎得要命,带着一个太医不知道是有多怕死,还好他们夜里不待在一块儿,宴太傅夜里还爱用冰,我才能想到这么个聪明的法子……皇兄,你抓疼我了。”

越谦脸上带着寒意,他重重的抓住了越诚的手臂,一字一句咬得心惊:“你到底做了什么!”

一边的青柏听着话头觉得不太对劲,连忙叫守夜的仆从都退远了。

越诚也不笑了,但还是一脸无辜道:“就是买通了两个人,往水里加了点东西制成冰块,再专门送到宴太傅房里了而已。”

闻言,越谦手上力道加重,他咬了咬牙才镇定了点:“……加了什么?”

“皇兄别担心,又不是什么毒药,弟弟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啊,哪有搜罗到不引人注意的毒药的本事……”越诚说着又露出一个笑来,“只是一点足够让光风霁月的探花郎,变得求着人上他的好东西而已……”

“南风馆里对付起初不肯接客的小倌儿,用的就是那个药,都不用强来,让人晕陶陶的闻上半个时辰,就什么都张开了……”

“我寻思着冰块融化得费些时辰,闻起来不那么方便,所以这会儿皇兄你心念念的宴太傅,已经和冰盆一块儿待了两个来时辰了。”

“皇兄要是再不去帮帮他,他一定会死的。”

……

驿馆之中——

宴示秋的房内只留了一盏微弱的烛火,睁开眼时,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小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