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越浮郁:“……”
宴示秋挑挑眉。
又过了小会儿,越浮郁忍不住叹气:“老师你这……哪有把自己想成太监的。”
说着,越浮郁的目光静悄悄的落在宴示秋的脸上,心想也没有这么又风雅又唇红齿白的太监……只有一个又正经又满不正经的年轻老师。
他一个人的老师。
……
宴示秋和越浮郁来到冉府时,整个府上目之所及的仆役脸上表情都是凄风苦雨的,显然已经有手脚快的人先一步跑回来将江边的事传播过了。
这些仆役和建阳府寻常老百姓有些不一样,寻常老百姓听闻冉新要下台都是兴高采烈的,但这些仆役在冉府做事,得知主家被太子殿下亲自吩咐关进了大牢里,他们各个心里都打着鼓不安得很。给宴示秋和越浮郁领路的那个仆从一步一步走得特别谨小慎微,生怕自己哪个步子迈错了,就要被拎到大牢里去。
待客的花厅里,霍珺正平静的喝着茶,她不是很在意冉新会怎么样,反正就算冉新死了,她也能回霍家继续过日子。
所以当下看到宴示秋和越浮郁,霍珺并没有什么负面情绪,礼仪有度的让人上茶。
然而,听到宴示秋说了来意后,霍珺放下了茶杯,有些诧异道:“我未曾想过求娘家帮忙,已然是明理了,太子殿下与宴太傅如今却找上门来,要我以冉夫人的身份代冉新写陈罪书?”
“是。”宴示秋很是自然平静的微微颔首,转而提起,“不知夫人对刚才江边的事知道了多少,在我们到来之前,您可来得及听了具体的细节?”
霍珺重新端起了茶杯,闻言静静地看着宴示秋。
“冉新说,他所做之事,霍老将军与庞中书大人均知情且大力支持。”宴示秋道。
霍珺这才皱起了眉:“我外祖和父亲是忠良肱骨!”
宴示秋点了点头:“是,霍老将军为大越镇守河山,庞中书也在朝为官多年,均是深受皇上器重之人,太子殿下也很是敬重他们,并不愿意相信冉新那话。但冉新在江边众目睽睽之下掷地有声说了那样的话,他本就是庞中书的女婿,人人皆知他背靠夫人的娘家霍家,此番情景,霍家即使什么都不做,也是要惹一身腥的。夫人若是代写了陈罪书,也能叫外人知晓清楚霍家并无包庇女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