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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敢动。

宴示秋手里的剑又划了一下。

冉新赶忙看向了越浮郁,觉得目前也只有这位太子殿下能管住宴示秋这个太子太傅了。

“殿下!殿下!下官即使有错,也不过错在办事不力,最多就是被贬谪,罪不至死啊殿下!您若是当真纵着太傅杀了下官,回京之后您在皇上和百官面前也不好交代啊殿下!”冉新感受着脖颈上冰冷的长剑,惊恐的吼道,同时心下万分气恼,早知道他就不来这江边了!平白招惹了个疯子!

听了冉新的话,越浮郁朝宴示秋伸了手,然后在冉新放松起来的神态中,他接过了宴示秋手里的剑,并且反手一动,再次落到了冉新另一边的颈上。

冉新:“……”

越浮郁冷嗤了一声:“你罪不至死?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杀了你又如何,杀了一个浑身是罪的知府罢了,孤有何需要与人交代?”

冉新脸上一时煞白,他这才想起来了,这位太子殿下在京中可是素来有戾气重的好名声!

而这位戾气重的主,这会儿一手持剑逼在冉新脖子上,一边侧过脸对宴示秋乖巧的笑:“老师,我来,别脏了你的手。”

宴示秋回了一笑。

冉新当然得死,但不是这样简单杀了他,在他死之前,他的罪名与同谋都需要付出代价,就这样死也太容易了。

所以宴示秋拿剑也就是做个起势,方便待会儿直接把冉新送进大牢里。既然都动了手了,就不能再给冉新自由行动的机会。宴示秋也不担心越浮郁会真的直接杀了冉新,越浮郁并不冲动无脑。

正这样想着,宴示秋就看到越浮郁给了冉新一剑——刺到了一侧肩膀上,冉新痛到面上扭曲,哀嚎一声的同时血流如注。

然后越浮郁将剑随手丢了,冷声道:“冉新渎职贪贿,累及百姓,欺上瞒下,胁逼储君疑有不臣之心,先行革职,压入狱中待审。建阳府百姓有冤要诉者、有证要举者,皆可前往府衙专设处诉冤举证。此番洪水灾及的百姓,可回到此前的暂住之处继续居住,待官府修缮房屋后再行安置。荣遂言,此事由你主理,莫忘了写文书递回京城。”

又要写文书……荣遂言作揖道:“是。”

冉新目眦欲裂:“太子殿下!我可是朝廷命官!我岳父是庞中书!我岳家外祖是霍大将军!你……”

越浮郁又从边上抽了一柄剑,干脆利落给了冉新另一侧肩膀一下:“放心,庞中书与霍老将军若是与你同谋,均不可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