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约能成,还要回到两天前,宴示秋他们到冉府赴宴回去之后的第二天。
因为察觉了筵席时惊鹊的异样,所以宴示秋和越浮郁商量了下,觉得还是得探查一番。但他们初到建阳府,身边能用之人甚少,又都是男子,不太容易接近冉府的后院。而且他们当下知晓的,也就是筵席之上冉新自己介绍的、说那个唱曲的姑娘名叫惊鹊。
于是宴示秋和越浮郁托了叶清颖帮忙。叶清颖没有推辞,毫不犹豫答应下来,又去初善学堂旧宅附近逛了一逛,然后当天傍晚敲响了冉府的后门,她拿捏着小心惶恐的姿态,对门房说她和府上的惊鹊姨娘过去有一点交情,又塞了几个铜板给门房,说想求见一下惊鹊姨娘。
铜板不多,一看就是穷人家,虽然想讨人行个方便但又着实拿不出更多的样子。
门房抛了抛铜板,想着平日里在府上难得有个油水,主家大人吝啬,管家更是守财奴一般,所以几个铜板也是钱,哪有不赚的道理,再说那惊鹊姨娘受宠了好长一段日子了,当下仍旧很是受宠,若是有赏钱那必然阔绰,他也能讨个好。
于是门房对叶清颖道:“我去给你禀报一番,若是姨娘答应见你那便见,若是姨娘不答应我也管不了,成不?你叫什么名儿?”
叶清颖忙做感谢状,又说了个她今日去初善学堂附近打听到的名字,这个名字对应的妇人和叶清颖年纪相仿、从前也确实和惊鹊相识,只是那妇人眼睛不大好,独居在家,从前便不爱出门,只惊鹊心善,时不时会上门看望帮忙,直到惊鹊自身难保,才不得不断了来往。
门房得了名字,便先关上了门,又过了会儿来开了,说姨娘愿意见她。
于是叶清颖见到了惊鹊,在惊鹊的讶异中自我介绍又说明了来意。得知太子和太子太傅确实注意到了自己有事相找,惊鹊很是惊喜,但她没让叶清颖帮忙带话,也没直接把证据交给叶清颖。
“两天后,我会以梦到爹娘、所以想提前回家给他们上香烧纸的名义单独出府,回一趟江边的初善学堂,还望至少宴太傅能到场与我相见。”惊鹊对叶清颖揖手一拜。
叶清颖忙回了一揖:“好,我会把话带到。”
于是时间一晃而过,来到了他们约定的这天,惊鹊先一步早早回到了初善学堂。
她在宅子里逛了一遭,藏好了部分信件,然后来到进门的堂口,很快就等到了她想要等的人。
宴示秋是和越浮郁一起来的。
今日建阳府有小雨,所以他们出门时带了两把油纸伞,但越浮郁拿着一把,又撑了一把伞挡着他和宴示秋两人,就是不让宴示秋自己撑伞。
宴示秋索性就放松双手了,反正这也不是越浮郁第一次“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