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只叫了荣二公子,但荣二公子的固定跟班荣五公子荣明安说也想跟着长长见识,荣二心想这次自己是去保护六皇子的,家里不让他带小厮,他身边总得有个人使唤,而且和荣五待在一起久了,突然见不着他想必会不适应,便同意了。
荣明风是自己答应了荣明安之后,才跟荣太后说这件事的,好在荣太后也并没有不同意。
与太子越浮郁和六皇子越识相比,大皇子越谦带的人则只有一个随侍,那随侍也会骑马,两人骑着马走在前面,就更显得轻简。
长长的队伍出了京门,一封飞鸽传书则提前从京城先一步落到了建阳府。
知府府上,仆从将从信鸽脚上取下的小小信筒呈给府中管家,管家又转而来到知府冉新的卧房:“大人,京中有信过来,是庞老大人的信。”
冉新本来想说晚些再看,但听到是岳父送来的信之后,就伸手推开了怀里的温香软玉,坐起身:“拿过来。”
管家目不斜视的奉上那卷信纸。
冉新打开来,看完后颇有些烦躁。见状,床里头的小妾娇娇柔柔的靠到他肩头:“大人,是有什么坏消息吗,妾可否能为大人分忧?”
冉新当下颇为宠爱这个新纳的妾室,闻言也没有藏着掖着,随手就将信纸递给她看:“说是今年御洪的户部拨款下来了,但皇上为了让他那几个皇子长长见识,就让太子大皇子六皇子三个都来了,真是烦人。”
小妾看了信,又随手丢到床内,说话还是娇怯柔软得很:“这有什么呀,大人您可是我们建阳府的知府大人,这个地界都是您说了才算,皇子们来了又如何呢,总不过是来玩玩罢了,到时候大人费点心设个宴接了,又设个宴送走就是。像那二皇子来了您的建阳府这么久,也没能耐碍着您半分呀。只是大人,妾有些不明白,您岳父为何要特意提那太子的太傅呀?就是太子都不怕的,何必在意那么一个太傅呢。”
小妾这些话说得冉新颇为畅快,当下便将她搂入怀里调笑一番,又才说:“不过是因着这太子太傅姓宴罢了,他爹娘当年也来过建阳府,最后死在了洪水里。”
“哎呀,怎么这么渗人呀!早知道妾就不问了,妾最怕发洪水了!”小妾忙道。
冉新被她逗得又是哈哈大笑:“瞧把我们惊鹊儿给吓得,倒是本大人的不是了,忘了我们惊鹊儿的爹娘也是被洪水给卷了才没的。”
名唤惊鹊的小妾便伤心落起泪来:“可不是吗,要不是因为这个,妾先前也不用在街头想要卖身葬父葬母了。这洪水一发,田地淹了没粮食都还是小的,就怕把房子淹了,里头的人也被吃了去……”
“不妨事不妨事,如今有本大人在,惊鹊儿你每日只管好吃好喝打扮得漂漂亮亮,再不用怕发洪水了,那洪水可到不了本大人的府上。”冉新很是惬意,又说,“惊鹊儿你这也是祸福相依了,要不是你在街头卖身,也不会遇上本大人这般好的夫婿,过上如今这般的好日子。”
惊鹊儿便娇羞的靠在冉新身上:“可不是吗,多亏了大人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