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了墨迹,宴示秋和越浮郁刚回到藏玉殿内,后脚姚喜和砚墨就过来了。
“殿下,宴太傅,各宫送来的生辰礼都已清点入库,只是……”姚喜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越浮郁瞥了他一眼:“怎么,有谁送了针扎的小人?”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呢。”姚喜忙道。
“哎呀,是皇上,”相比姚喜,砚墨在越浮郁和宴示秋面前还是要大胆一些的,这会儿见姚喜支支吾吾,他便抢过话说了,“皇上还送来了两个宫女!来意是和去岁一样的!”
宴示秋闻言一顿,然后饶有兴致的看向了越浮郁。
越浮郁已经皱起了眉:“他还没完了!”
去年越浮郁过生辰,皇帝越征就连着生辰礼一块儿,还派陈季送了两个宫女过来,表示说太子殿下如今年纪也到了,这两个宫女都是给他启蒙来的,至于启蒙什么……还不等陈季含蓄的说完,就已经全都被越浮郁赶出东宫去了。
那之后越征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隔了半年又给东宫送过来了两个宫女,还是陈季陪着过来的,还是让越浮郁叫姚喜给轰出去了。
没成想如今又过了半年,又是他的生辰,越征又来这一遭。
越浮郁直接沉着脸诘问姚喜:“这种事你又不是没办过,还特意拿到老师面前来说什么说,不知道直接轰走了事吗。”
姚喜满脸为难:“可是今日不是陈季公公送人来的,就让那两个宫女自己随着皇上送来的生辰礼走进来了,奴婢刚看向她们俩,都还没说上话呢,她们俩就跪下开始哭,说是若不能让殿下将她们留在东宫,她们回去了就要因为没用而被打杀了,满口都是大发善心救救她们,奴婢这也……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了这话,越浮郁冷笑了声:“还威胁到孤身上来了,真当孤这两年脾气好了不成?她们的命与孤何干,这皇宫里哪天不死人。赶出去,不走就扔出去。”
看着面带戾气的越浮郁,宴示秋轻叹了一声。
越浮郁在这声轻叹中回过神,指尖霎时蜷了下,他敛了面上的恶劣,小心翼翼看向宴示秋,又变成了之前那个听话的好学生,只是心下懊恼刚刚不该当着老师的面发作。
抿了下唇,越浮郁轻声说:“老师……不能让人觉得我好拿捏,不然的话,今天我那位父皇能用人命来逼东宫留下宫女,明天他或者其他人就能用同样的法子逼我做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