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己这个大儿子还真把越浮郁给气出毛病来了?文皇后惑然的看向越谦,又想起越诚说他对越浮郁的太傅起了心思,霎时间她也想吐血了。
被自己母后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又看看当真是病得不轻、半点不似作伪的越浮郁,越谦……他只觉得有苦难言,很想不通。
他确实是故意气了越浮郁,但平心而论,他当真不觉得那点话能把越浮郁给气成这样。若是这么容易气急攻心犯病,那越浮郁早就该被越诚给气死了,哪里还轮得着别人忌惮。
然而,整个皇宫中,除了正晕着的越浮郁自己和知情的“同谋”宴示秋之外,也就只有越谦自己觉得冤枉。
就连荣太后听闻了消息,也只是惊讶了一瞬便平静了:“这大皇子被压得狠了,如今终于也是藏不住忍不了了,那些迂腐文臣总夸他有嫡长风范,往后倒是有好戏瞧。这大皇子倒是个有本事的,竟能将人气成那样,想来也是运道不太好,正好撞上越浮郁本就虚弱的时候,也是他蠢笨,做得这般明显,想找个替罪羊都不好找。”
荣太后越想越心情舒畅:“若是越浮郁此次当真被气死了,那就再好不过,储君之位腾了出来,能跟小六相争的皇长子也废了……”
这天,继二皇子越诚之后,素来品性端庄叫人称赞的大皇子也受了罚,罚得比二皇子更为严重。二皇子还是鞭刑,大皇子直接受了杖刑,杖刑之中晕厥过去,让皇上派人抬回了皇子宫殿,暂时禁足殿内,不许人伺候,待太子平安后再做惩处。
之后源源不断的稀珍奇药送入东宫,但一连三日都没有好消息传出。
期间,有一个内侍不慎打翻了太子的药,居于东宫的宴太傅大发雷霆,将东宫里外上下的宫人们都聚起来耳提面命了一顿,而后说他们在东宫同一个位置上伺候久了必然是懈怠了,就和太子近前伺候的一个叫姚喜的公公一块儿,将东宫上下重新整编了一回,给绝大多数人都换了与从前不同的差事。
这件事倒也没掀起多大的波澜,宫中人只觉得这是太子状况愈发不好,宴太傅在东宫待着无所事事心里慌乱,所以故意借题发挥、闹大了动静找点事做,免得叫其他人说他在东宫待着什么也不干。
……
“宴太傅,都按着您说的人员名单安排下去了。”姚喜在宴示秋跟前小心禀报。
昨日宴示秋在东宫发了好大一通火,叫姚喜也吓得够呛,虽然砚墨说他家公子这是故意想要威慑人,但姚喜在越浮郁面前战战兢兢惯了,经这一事后对待宴示秋也越发小心翼翼起来。
宴示秋坐在床榻边,闻言微微颔首:“下去吧。”
姚喜便赶忙退出去了。
宴示秋的视线落在床上,越浮郁躺在上面,还是面白如纸昏睡着。宴示秋握了握他的手,握到了满手冰凉,让他忍不住叹了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