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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待宴示秋这边沐浴好、换了身干净暖和的衣服,刚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就见同样也沐浴更衣好了的越浮郁匆匆撩开门帘走了进来。

看到宴示秋,越浮郁双眼一亮:“老师!”

砚墨紧跟其后,对宴示秋道:“公子,太子殿下他非要进来,我也没拦得住……”

姚喜也匆匆忙忙跟着:“殿下,您的头发都还是湿的啊……”

宴示秋无奈,朝越浮郁走近:“这么急做什么,不是说好了我过去看你吗,湿着头发就出来,又吹了风怎么办?还有,我刚刚在沐浴呢,你就这样冒冒失失一声不吭的闯进来……”

越浮郁稍微冷静了点,也反应过来自己擅闯进帐的不妥,他支吾一声:“我就是着急见老师……”

宴示秋伸手将姚喜拿着的干燥布巾接了过来,然后对砚墨道:“叫人来把水抬出去。”

又对姚喜说:“把姜汤端过来,还有秦太医也叫过来吧。”

反正越浮郁已经过来了,那就先在这边待着吧。吩咐完这些,宴示秋才又对越浮郁无奈道:“到榻上坐下,擦擦头发。”

见宴示秋没有真的生他的气,越浮郁心里开心,老老实实坐到榻边,等到宴示秋又动作轻柔的给他擦头发,越浮郁就更开心了,问宴示秋:“老师以前给别人这样擦过头发吗?”

宴示秋算是发现了,这小屁孩很喜欢问他这样的问题,大概是喜欢被偏爱的感觉吧……养个小孩还真不容易,宴示秋轻叹:“没有,只给见昭擦过头发,高兴吗?”

越浮郁毫不犹豫,坦诚的“嗯”了一声,然后伸手自己拿了布巾:“我自己来吧,老师你也擦擦头发。”

待越浮郁和宴示秋都将头发擦了半干,喝下了姚喜端过来的姜汤后,便让已经候在帐外的秦太医进来了。

“先给老师看看。”越浮郁道。

秦太医略作迟疑,见越浮郁坚持,便听从安排,先给宴示秋探了探脉。

“宴太傅受了点寒,好在本身身子骨好,并不严重,为着安心,稍后下官着人给您熬几帖祛寒保养的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