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之后,秦玉言和岚月就赶忙离开了这片小树林。
他们俩一离开,砚墨马上就非常激动的问宴示秋:“公子,我刚才按着来的路上你吩咐的话又随场应变都跟他们俩说了,表现得是不是很好?”
宴示秋莞尔:“嗯,非常好。”
砚墨嘿嘿了两声。
越浮郁突然清了下嗓子,宴示秋闻声偏过头看他,眼里还是笑:“好了,此次秋猎我们要做的正经事,这就算是做完了。接下来的部分,等到回东宫再做就好。”
越浮郁闷闷的点了下头。
三人便离开了东边这个小树林,朝营帐的方向慢慢走回去。
“有了今天这出,接下来秦玉言和那位姑娘就算要再次相会,必然也知道更加小心谨慎。不出意外的话,秦玉言应该也会把今天这事告诉他父亲秦太医。回宫之后,若是秦太医不主动找我们说这事,我们就找个契机来提。”路上,宴示秋慢条斯理的跟越浮郁说后面的打算。
夜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今晚的月亮如银盘,越浮郁看着沾染上月光的宴示秋的侧脸,好奇问他:“宴太傅就这么确定,秦太医会因为秦玉言这件事,就倒戈向我们?”
听到越浮郁用的字眼是“我们”,宴示秋一时间颇有点师心甚慰的感觉,轻笑道:“殿下可信我看人的眼光?”
“我头一天到东宫赴任太子太傅时,殿下不是犯过一回晕厥吗,当时秦太医为你诊治,我便瞧了出来他神态间有些愧意。他本就心中摇曳,加上这回殿下既是施了恩也是抓住了他儿子的把柄,届时再辅以我这能把死人说活的口才劝导,策反之事必然能成。”
宴示秋眉眼间笃定又悠闲,越浮郁眨了下眼,心想自己这太傅确实是口才了得,这么一些话,说得他居然都觉得心安。
“好。”越浮郁咕哝了声。
宴示秋唇角轻扬。
他自然是笃定。秦太医确实对越浮郁一直都有愧疚之意,虽然他用药向来不重,但毕竟是药,谁能经年如一日的吃药还对身体半点没有害处的?只是秦太医自觉人微言轻,又怕祸及家人,索性闭嘴不言,只忠实听着皇帝的吩咐做事。
在原书的剧情中,越浮郁最后会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其实就是秦太医主动告知的。那时秦太医已是家破人亡、无心再独活人世,就想着死之前至少让越浮郁知道被瞒了十多年的这件事。
因为抱着必死之心,所以秦太医对越浮郁说了很多心里话,说他最疼爱的长子秦玉言在景平二十年英年早逝,那年他留在东宫照顾没有去秋猎的太子,所以连及时为长子收敛尸身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