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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二皇子越诚就掏心挠肺的恨上了越浮郁,觉得那些叫他二皇子的人其实都在笑话他,毕竟他这个排行能保住都是托越浮郁被立为了太子的“福”。

早年是因为生来立场相对和排行问题,再年长几岁,越诚就更恨越浮郁这个太子殿下,总觉得是越浮郁抢了自己和大哥越谦的位置。

他们的母亲从贵妃升为了皇后,若非有越浮郁,那这东宫之位必然是落到他们家的……越诚是这样想的,还曾经在皇帝亲爹面前这样骂过越浮郁,结果就是被明着偏心眼的亲爹罚跪罚抄罚钱。

总而言之就是,反正越浮郁要是哪天死了,欢欣鼓舞放鞭炮庆祝的人里,文皇后一家必然会争先恐后去点引线。

不过,如今越浮郁还活得好好的,哪怕他面上总带着命不久矣的苍白模样。所以,就算是性格倨傲的二皇子越诚,也不得不老老实实喊一声太子殿下。

越诚倒是叫过越浮郁“杂种野种”之类,但多被罚了几次,至少明面上知道学乖了。

眼下,大皇子和二皇子主动叫住越浮郁和宴示秋,宴示秋正准备行个礼、不给人挑错的机会,越浮郁就已经挪了挪位置、直接站到了宴示秋前面将他挡了个大半。

“用不着你行礼。”越浮郁直接道,也不在乎正走近的越谦和越诚是否会听见。

宴示秋想了想,索性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没必要人前驳了越浮郁的面子,何况文皇后家这两位皇子是板上钉钉的敌对阵营。

听见了越浮郁的话,并且发现宴示秋还真没有行礼的打算后,二皇子越诚差点咬碎一口牙,心想他发作不了越浮郁,还发作不了一个臣子不成……不过没等他发作,最是了解他脾性的大皇子越谦已经偏过头警告了他一眼。

越诚被越谦拦下,又见自家兄长面容柔和的主动对那个太子太傅一颔首:“这位便是太子殿下宫中新上任的宴太傅吧。此前就听闻宴太傅风姿卓然,今日一见,那些传闻还是浅薄了些,未能将宴太傅的真实风采描绘出半成。”

大皇子越谦说得非常友善真诚,眼睛甚至炯炯发亮,半点不似作伪,弄得在场其他几个人都满脑袋问号。

越浮郁心想,有些时日不见了,这大皇子做戏的功力是更见长了,居然能面不改色说出这么长句不要脸的话……宴示秋不会叫这些虚假的漂亮话哄住了吧?

宴示秋心想……这皇长子莫不是让皇帝打压得精神恍惚了?

至于二皇子越诚,他可以算是在场最最震惊的那个。自己这个兄长是在说真话还是假话,越诚自然也是非常了解的,所以他现在甚至觉得有些可怕……因为越谦是在说真话啊!

“……皇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越诚有些崩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