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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墨和姚喜各自到营帐里收拾了,宴示秋和越浮郁就站在外面看着不远处的人来人往。没过一会儿,皇帝越征那边派人来唤越浮郁,因为是皇家内部小聚,所以宴示秋并没有同行。

在越浮郁跟着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陈季离开后,宴示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正想要转身回营帐,就见一身骑装意气风发的荣遂言骑着马跑了过来。

“宴太傅。”荣遂言下马之后,还是温和有礼的打招呼。

宴示秋微微颔首,回以一揖:“荣大人。”

“下官远远瞧见宴太傅似是独自一人站在此处,便冒昧过来见个礼。”荣遂言道,又自然提起,“宴太傅未与太子殿下一起吗?”

“本是一起的,不过方才皇上差人过来唤太子殿下前去说话。说起来,我还未谢过荣大人上回帮忙,荣大人指的那家修缮马车的铺子手艺极好。”

……

越浮郁没在皇帝的营帐里久待,帐子里人太多,回了两句皇帝关心他身体的话之后,越浮郁就恹恹表示这儿待着不舒服、他要先行离开了。皇帝也没不高兴,只让他这几日在围场玩得高兴些。

从皇帝那儿回来,越浮郁远远的就看见宴示秋在和旁人说话。走近了点,越浮郁才看清和宴示秋说话的是个年轻男子。

再走近点,就听到宴示秋含笑正在祝贺对方:“没想到几日不见,荣大人已经升任至大理寺左丞了,真是年轻有为,来日必定更是前程无量。”

“宴太傅谬赞了,下官也就是有些运气,得了上官的赏识提拔。若非上官赏识,此次秋猎本也没下官这才上任的大理寺左丞的份……参见太子殿下!”说着,荣遂言就看到了走近的越浮郁。

闻声,宴示秋回过头朝后看,果然看到了一脸又有谁欠了他几辈子钱财表情的越浮郁。

“殿下回来了。”宴示秋弯了弯唇,当着荣遂言的面,他也就同样朝越浮郁作揖行了礼。

越浮郁瞥了眼他的手,才扯了下唇角:“免礼。”

行完礼,宴示秋就接着帮忙介绍了下:“殿下,这位是如今的大理寺左丞荣遂言荣大人,我们正巧遇上,便在此闲聊了几句。”

越浮郁面色目光都凉凉的,腹诽着这算哪门子的正巧遇上,宴示秋明明就还站在他自己的营帐附近,能遇上这个大理寺左丞,必然是对方主动凑过来的。

不过他并不想人前落了宴示秋的面子,所以虽然很想略过这个大理寺左丞,但听了宴示秋的话之后,他还是对荣遂言微微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