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朕所知,宴爱卿你住得离皇城颇有些远,每日来回进出东宫也是劳累。此番搬入东宫,对你与太子皆是便利,一举两得,宴爱卿觉得如何?”
宴爱卿觉得不如何……宴示秋腹诽,面上端着迟疑:“这……臣既是太子太傅,每日入东宫为太子殿下讲学便是本分,并不觉得劳累。臣明白皇上深意,只是家中还有年迈的祖父母,臣放心不下。且外臣长居宫中,毕竟于礼不合,只怕太子殿下也不愿被外人打扰。”
越征抬了抬手:“太子太傅居于太子东宫,于情于理皆无不可,并无逾礼之处。至于宴爱卿家中长辈,朕也不能妨碍臣子尽孝,这样如何,朕准允宴爱卿自由出入宫城,你想回家了随时可回去看看。”
宴示秋算是明白了,越征这是铁了心了,估计真觉得他能管住越浮郁。
又思索了下,既然能自由出入,那倒也影响不大,甚至于做起事来更为方便了,毕竟这之前他这个太子太傅虽然能出入宫城,但也不是随时都能的。
宴示秋应下了搬入东宫这件事,然后又恰如其分的踌躇:“只是太子殿下他……”
“无妨,稍后朕差人去东宫提前与他知会。宴爱卿今日回了家中,便收拾行囊,明日搬入东宫吧。”越征还挺着急。
宴示秋又应了下来。
这件事说完,越征便没再留着宴示秋说话,让陈季送他出去了。
从御书房出来,天色果然已经暗了下来。
宴示秋来到宫门时,砚墨正站在马车边翘首以盼,一见他出来便赶紧招手。
宴示秋瞧见了,正要走过去,还没抬脚,突然就又被人叫住了。
——“这不是宴太傅吗!”
宴示秋听到声音:“……”
他今天已经说了很多话了,怎么这会儿都还不能消停!
心中有点无奈,但宴示秋还是含笑着循声看过去。
很好,理所当然的,他还是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