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示秋如今脑海中有原书的剧情,却没有这个世界“从前”的记忆,所以他需要尽可能的了解更多事情。好在今天从砚墨那儿套了不少信息,“宴示秋”以前埋头读书不爱交际,没有亲近熟稔的朋友,而他是在家里由祖父祖母启蒙、靠的是自学和家学,所以也没有拜过老师。

这也就意味着宴示秋不用费心去应付人际往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穿书这样的境遇,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多了原剧情中本来没有的祖父祖母,但宴示秋很开心能再次见到活生生的两位长辈。时代背景不同,所以祖父祖母说话用词上和从前有些差异,但不论是语气神态还是性格,以及对他的关心爱护,都和从前是一样的。

宴示秋在书房里待了好一会儿,砚墨过来叫他:“公子,热水已经烧好了,您要再在书房待会儿,还是现在就沐浴呢?”

宴示秋合上手里的书,抬眼道:“我现在去沐浴。”

沐浴之后,宴示秋没再着急去书房。书房里并没有太多要紧的东西,宴示秋又有过目不忘的能耐,刚刚一目十行已经看了不少了。

至于明天要去给越浮郁这位太子学生讲课这件事,宴示秋并不慌,虽然他没当过老师,但反正就是授课讲学嘛。他不会是个常规的老师,但好在越浮郁显然也不是个常规的学生。

穿书第一天,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没再需要砚墨苦口婆心的劝,宴示秋已经收拾妥帖让他去备马车。

只是不巧,马车在半路上坏掉了。

走着走着,一个车轮突然就裂开了,马车车身一歪,好在拉车的马并没有受惊。

宴示秋下了马车看情况,砚墨跟在他后面把披风拿了下来给他披好,宴示秋就一边系披风的系带,一边问赶车的车夫:“这是非得换车轮才行了?”

车夫点了点头:“可能是马车用太久了,刚刚轮子撵到了路上的石子,木头就没禁住。走还是能走的,就是走不快了,而且怕走着走着开裂得更厉害。”

宴示秋轻啧了声。

靠自己走是不可能的,这儿离皇宫宫门都还有好一段距离,进了宫门之后还要去东宫。

但是现在将马车赶回宴府,重新换了木轮再出来,到东宫的时候估摸着时辰会很晚了。

“罢了,回去吧。”宴示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