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阵,宴示秋起身到外面去叫了姚喜。听到太子殿下醒过来了,姚喜才放心的跟进来,看到矮桌上的空碗,姚喜意外道:“殿下今日竟这般快便将药都喝干净了!”

这一定是宴太傅的功劳!

要知道以前太子殿下特别排斥喝药,每次不是把药放到冰凉,就是非要剩下一些在碗里死活不肯再喝。

姚喜一时意外,就没收敛住高兴,说完了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抬头就见越浮郁果然正一脸阴沉的瞪着他,姚喜霎时一个哆嗦,然后又看见了似是被逗笑的宴太傅。

……宴太傅果然好胆量。

“药太苦了,姚公公给殿下拿些蜜饯来甜甜嘴吧。”宴示秋笑着开口,又对越浮郁道,“殿下今日很乖。”

越浮郁:“……”

等姚喜出去了,越浮郁才咬牙切齿说:“宴太傅,看在你方才表忠心的份上,孤本是不想再故意针对你,但你若是再这般放肆……”

“殿下之前果然是故意针对我。”宴示秋轻叹着摇头,很是自然的打断了越浮郁的狠话,又说,“殿下,你当真可以试试把我当老师看待,犯不上多敬重,但你可以从我这里学些东西,好歹也是有利可图。今日殿下犯病就算了,明日起,我会开始给殿下讲学。”

越浮郁冷哼了声。

……

傍晚时分,宴示秋离开了东宫。

回家的路上,砚墨苦哈哈的心疼说:“难怪公子之前那么不愿意做这个太子太傅,是砚墨之前没见识,没想到这个一品大官这么不好当啊。这太子殿下不是好相处的,东宫里上上下下的人也都不好相处,一个字都不带多说的,好像多说一个字就要杀头一样……”

宴示秋笑了笑:“这话别随便说。”

砚墨哎了声:“公子放心,砚墨就跟您说说,在外人面前才不敢这么不懂事。要是别人问起来,我就说太子尊贵、不是奴才能讨论的……公子,您可太辛苦了。”

“还好,慢慢教吧。”宴示秋随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