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笑呵呵的应声:“皇上为太子殿下思虑周全。”
皇帝这边不在意越浮郁想去青楼的事,皇后那边可在意了,听到消息后甚至非常开心,当即就来到小佛堂里又供奉了三柱香。
“佛祖保佑,叫咱们这位太子殿下继续病体羸弱、不学无术才好,从前他目无尊长没个规矩,皇上总是偏袒说他年纪小,本宫且要看看,来日这位太子殿下又被参一本风流贪色时,皇上要怎么袒护。”
……
“他去青楼做什么?”太后这边却是皱眉,带着点隐隐的不安。
太后身边的老嬷嬷最是知晓内情,闻言轻声说:“太子本就乖戾,如今十四了,东宫里也没个启蒙宫女,对男女之事有些好奇,想去青楼看看也是正常,他本就不是个规矩守礼的。太后您莫要总是伤神去惦记那从前的事了,徒添烦扰。”
太后抬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叹气道:“早知如此……当初该把她一块儿灭口才是,不该留这么个隐患,如今便是想要灭口,也找不到人了……”
老嬷嬷便提议:“太后您若是当真担忧,不如找机会接近那宴家的公子探听一番,他如今是太子身边的太傅,对太子的事总能知道得更清楚一些。”
太后略作思忖,点了点头:“是个主意。”
……
越浮郁昏睡期间,宴示秋没有离开他的寝殿,吃吃喝喝了一会儿,就坐在窗边的榻上看姚喜给他拿来的书。
快到一个时辰的时候,宴示秋放下书来到床边看了看越浮郁,看完了转身,正好姚喜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了。
“这便是殿下的药?”宴示秋问了句废话。
姚喜点了点头,小声回答:“秦太医说殿下应该快醒了,这药刚熬好,端过来稍稍放凉一会儿,殿下醒了之后便能马上喝。”
宴示秋“嗯”了一声,看着姚喜将药碗放到桌上,然后才说:“这里有我,待会儿殿下醒了之后我会唤你们,你先出去吧。”
姚喜听命令做事习惯了,现在对这个敢教训太子殿下的宴太傅也是心悦诚服,闻言只当宴示秋和越浮郁一样、不喜殿内有其他人,没做多想便应声退了出去。
看着姚喜离开,宴示秋来到了冒着热气、散发着浓郁苦药味儿的药碗面前,若有所思的盯了会儿,然后小心将药碗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