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谣返回,抱着小白猫便离开了延宸殿,唐诀瞧着她出去的背影,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衣领敞开,都解了两层了,瞧着云谣也没拒绝的意思,怎么就被一只猫给坏了气氛。
外衣与腰带和一些腰饰都挂在一旁,那二层的腰带下,还挂着一个红配绿难看得很的荷包。
唐诀瞧见,顺手拿过来,伸手摸了摸荷包上的两朵海棠花,叹了口气。
先前尚公公与陆清离开延宸殿时并未立刻离开,陆清当时拉着尚艺的袖子道:“尚公公上回与我说到了茶经,正好今日有空,我得了不少好茶,愿与尚公公好好讨教一番。”
小顺子朝两人看了一眼,又瞥见陆清抓着尚公公的袖子,扯了扯嘴角,权当自己什么也没瞧见。
尚公公跟着陆清走到延宸殿旁空无一人的长廊处,两人才开口说话。
他们都知道小皇帝与这位不知从哪儿捡来的姑娘关系非同一般,方才两人几乎无视他们的存在,所言所行皆入两双眼中,显然是唐诀有提醒之意。
正如云谣心中猜测,陆清和尚艺两人私下没少对唐诀讲过她的坏话,古来皇帝若对一名女子太过用心,必有误国之实,在遇见云谣之前,唐诀一言一行果决冷静,绝不会意气用事,他今日要拉着云谣冲进后宫去杀妃子,只因云谣受了两耳光,着实有些急躁。
尚艺瞧不上云谣,在他眼中,云谣与那些以色侍人的人并无差别,不过是仗着自己长了几分姿色,也不知用什么方法留在了唐诀身边,还让唐诀为她屡屡破例,于他们的大事而言,云谣绝不是垫脚石,而是绊脚石。
只是唐诀将这绊脚石看得颇为重要,否则也不会挑他们今日都在的场合,几次三番让云谣进来陪着了。
云谣都知气氛不对要走,若非是唐诀拉她,她也不会强留。
唐诀此番行为,便是要告诉陆清与尚公公,从此以后将云谣当做‘自己人’,不可对她再有排斥,他听够了陆清与尚公公在他耳边的啰嗦,不过碍着多年的关系不愿说破,才会如此。
“陛下说留她有用,直至今日我也看不出,这女子能有什么用。”尚公公道。
陆清朝尚公公看去,微微皱眉:“陛下对她动心了。”
“不难看出,你可曾瞧过延宸殿内养过猫?”尚公公嗤笑了一声:“若她有用,可留,若她无用,陛下不忍杀之,我们得帮着动手。”
“我劝你,还是别轻举妄动。”陆清按着尚公公的肩膀说:“陛下对她看重自有道理,即便只为了男欢女爱,不是云谣,也会是别人,总不能一直排杀所有他靠近的女子,让他真当个孤家寡人吧,毕竟是年轻气盛,情愫既生,拦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