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记得,那针是淑妃娘娘差人到尚衣局要求的,针眼下要打两圈金纹上去,说是以金针绣观音像,图吉利,也算诚心,奴婢便命人加紧赶制了一副,送到逸嫦宫来了。”刘姑姑道。
云谣又问:“那你可还记得,那金针被谁拿走了?”
刘姑姑微微抬头,朝苑雅看了一眼,道:“是蝶语轩中的苑雅姑娘拿走的,那日奴婢交代过,这针是淑妃娘娘用来绣观音的,但苑雅姑娘不依不饶,非得要去,淑妃娘娘跟前的宫女僵持不过,便让给她了。”
“这针,别处可还有?”云谣这一问,面色淡然地看向素丹。
刘姑姑摇头:“只特别定制了这一套,一套二十四根大小不一,再没有别的了。”
云谣点头,对着唐诀轻声道:“陛下,只需将嫦昭容住处的针取来,与这纸人上的一做对比,便知道是不是一样的了。”
唐诀冷着脸让云谣去办,半柱香后,小喜子捧着金针进来,素丹看见了那针,尖叫着直接起身将针打翻,云谣两步走到了唐诀跟前,抬手拦住,假意紧张地说了句:“护驾!”
门外禁卫军进来六名,素丹顿时哭着跪在了地上。
唐诀厉声道:“你这是疯了吗?!”
素丹摇头:“嫔妾没有疯,这一切都与嫔妾无关,根本不是嫔妾所为啊!陛下,您平日里最疼嫔妾,为何今日却不信嫔妾的话呢?都是她!都是她!”
素丹指着云谣:“是她怀恨在心!是她做出了这一切嫁祸到我的头上,是她!”
“嫦昭容未免也太看得起奴婢了,奴婢不过是下人,从头到尾与这些东西都无法接触,若是奴婢做的,又如何会被藏在纸人里的金针扎手?”云谣跪下:“陛下圣断。”
素丹又转而指向了淑妃:“那便是她!她怕有朝一日被我取代,所以才会如此陷害!陛下……”
“够了。”唐诀侧过脸,伸手揉了揉眉心道:“吵得朕头疼!”
头疼二字一出,淑妃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在场所有人都噤声,宫中谁都知道唐诀有疯病,犯病必头疼,如今这一场闹剧证据都摆在眼前还没完没了,众人生怕惹得唐诀不高兴,他若疯起来,谁也活不成。
云谣起身,伸手在唐诀的眉尾揉了揉,眼睛故意朝素丹看了一眼,素丹张嘴欲辩解,却又不敢再说,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气,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而跪在她身后的苑雅下唇都被自己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