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素丹半夜差人过来杀你灭口啊?”唐诀刚问出,云谣心口就狂跳了起来。
她的确是这样想的,她以为自己做的那些小动作被素丹发现,所以素丹派人过来杀她了,偏偏唐诀的力气很大,又是半夜从背后出现,直接把她给掳走了,叫人如何不害怕?
瞧见云谣的心思被自己猜中,唐诀抿嘴笑了笑,又见云谣一直瞪着她,那双圆圆的眼睛还有些泛红,笑意收敛,心口有些微痒。他伸手揉了揉云谣的头发道:“好了,朕不是有意的,这不是怕被人发现吗?不生气好不好?”
云谣刚才挣扎的时候没反应过来,这个时候才察觉脚疼,于是气不过,在唐诀的脚上也踩了一下,没轻没重,唐诀顿时皱眉嘶了一声,又低头朝云谣看去,问:“你脚还疼?不是早好了?”
“我在逸嫦宫发生的事,难道陛下一点儿也不知情?”云谣问。
唐诀顿了顿:“朕知晓你来的第一天素丹为难过你,也知晓她给你的伞上有一根毒针,但你的脚朕当真不知情,若知道你还伤着,绝不会与你这般玩闹。”
云谣低垂着眼眸,抬起一只脚,靠着墙壁问:“那陛下这大晚上跑到逸嫦宫来找我,莫非是有什么事要交代?”
“说来也奇,朕本在批奏章,窗前一只小鸟飞了进来,就落在你平日磨墨坐着的地方,叽叽喳喳叫个没完,朕觉得吵,又猜你是让它带话过来,必定是无聊想要解闷,故而朕才亲自走这一趟。”唐诀说起谎来面不红心不跳,说完了又从怀里拿了两本书。
云谣看了一眼,两本故事杂谈,于是笑着接过,抬头眉眼弯弯地看向唐诀:“陛下长大了,也会编故事哄人开心了。”
“别人朕可不哄。”唐诀说完,伸手戳了戳云谣嘴角的梨涡,又道:“天凉,别在外面待太久,是时候回去了。”
云谣将书抱在怀里,晃了晃自己受伤的脚道:“那我这样如何回去?”
唐诀垂眸看了一眼:“莫不成你还想让朕抱你去?”
云谣脸上一红,摇头道:“那倒不用,你、你扶着我回去就行了。”
唐诀嗤地一声低低地笑了起来,将云谣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而后单手搂着她的腰,出了园景,顺着长廊慢慢走,云谣朝那大冷天里也睡得不省人事的小太监瞧过去,有些无奈。
灯还放在长廊上微微发光,唐诀像是当真不怕被人瞧见似的,扶着云谣一步步朝住的小屋走去,云谣穿过拱门就一直低着头,看向搂着自己腰上的手。
唐诀的手长得很好看,纤长白皙,指骨分明,指甲还很圆润,微微扣在她的腰带上,掌心似乎带着温热隔着衣服都能传达到她的皮肤,于是云谣的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