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父亲会行刺陛下,我要去见陛下!我要向陛下解释!夏家一生忠良,绝不做忤逆谋反之事啊!!!”淑妃跌撞着要起来,云谣一把按在了她的肩膀上,瞧她哭得泪水湿了满襟,叹了口气:“娘娘,别在这个节骨眼惹陛下不高兴了,若你还有哭的力气,不如想一想如何自保吧。”
淑妃抬眸朝云谣看过去,她现在尚在震惊与打击中没缓过来,嘴唇发抖根本说不出话。
云谣道:“陛下给的,就是一条活路,好好将千手观音图绣出来,再呈给太后做寿礼,比哭要有用。”
说完这话,她起身出去,给淑妃私人空间,让她好好为夏镇哭一哭,不过走到门口云谣又道:“在此期间,奴婢会在逸嫦宫守着,不过奴婢没有千眼万眼,淑妃娘娘日后衣食住行都留心些吧。”
出了门,祁兰在外头紧张得很,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事,瞧见云谣出来行了礼就进去了,然后主仆二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屋内吵得厉害,云谣待不下去,叫秋夕给自己收拾一处地方休息。
秋夕收拾地方,逸嫦宫的小宫女有几个过来帮忙,云谣毕竟是皇帝跟前的人,谁都想要巴结讨好。
云谣就坐在屋中椅子上,看着三个宫女进出,一个铺床,一个掸灰,一个扫地,秋夕反而没事儿可做了,只能帮云谣按着肩背。
桂儿端着一杯热茶进来,还没走到云谣跟前就摇摇欲坠,手中的杯子摔碎在云谣的脚边,桂儿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求云谣恕罪,话还没说完气就虚了,然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云谣见状对外道:“小喜子!”
“哎!云御侍有何吩咐?”小喜子跑进来,瞧见有人倒下了,连忙要人给她抬下去。
云谣皱眉说:“不是,先将她扶到软榻上躺着,再到太医院里找个能治病的过来给她瞧瞧,也给这逸嫦宫里的人瞧瞧,别谁都病了,到时候反而是我带来的人干粗活伺候他们。”
小喜子连连点头,出去吩咐小太监往太医院那边跑一趟。
太医院里有小太监为学徒,专门给宫女太监们看病的,来了三个,将逸嫦宫里的人挨个儿检查了一番,又给桂儿配了两副药,这才离开。
云谣吩咐宫女太监们自己煮自己的药喝去,逸嫦宫里闷得很,又都是药味儿,云谣坐不住,见外头没有下雨的势头,便起身朝外走,去吹一吹风。
顺着逸嫦宫的小花园,云谣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赋竹居前。
经过一夜大雨,赋竹居前头的芍药花都七倒八歪的,而芍药花后面的一排竹也渐渐泛黄,落了不少叶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