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诀掀开珠帘往外走,嘴角挂着的笑一直没有收敛,反而越想越觉得有趣,心情也好转了许多。
云谣见他要出去,连忙跟上问:“那、那你如何避开这种事的?难道是……”
“难道是什么?”唐诀回眸朝她瞥了一眼,眼底兴趣浓厚,想听听她嘴里能说出什么话来。
云谣皱眉:“难道是素丹来月事了?”
如此一来,倒是可以完美避开床事了。
“这种情况避得了一时,不是长久之计,朕想的法子比这要损得多了,不过也算是一劳永逸,没有后顾之忧。”唐诀说完,展开扇子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一双眉眼笑盈盈地道:“走,陪朕好好逛逛锦园,后日便要启辰回宫了。”
云谣想不出唐诀到底用的什么办法能够名正言顺地在素丹那里过夜又不用碰她,她好奇过,也让秋夕到素丹那处打听过,不过素丹将此事捂得紧,一丝也没透出来。
唐诀在素丹那处过夜可把皇后与淑妃气坏了,素丹也是争风吃醋的人,她的目的就是唐诀的盛宠,唐诀没要她这种事儿,打死也不会自己往外传的,便让皇后和淑妃嫉妒着去,假意脚疼又缠了唐诀两日,宫人们便举旗准备回宫了。
几日过去,云谣的病情倒是好了许多,也不见咳嗽喷嚏了,活蹦乱跳地跟在了唐诀身后准备回宫。
来时是这条路,回去还是这条,不过兵力比来时要多了一倍,就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
云谣与尚公公在唐诀后头的小车碾里坐着,他们虽然也是下人,却是下人中的上等人,不必跟在车碾旁带着点儿小跑地受罪。
不过云谣与尚公公独处还是有些尴尬的,故而时不时探头出去与跟着轿辇走的秋夕说话,有时看到了漂亮风景两个姑娘还会伸手指过去夸赞一番。
尚公公被云谣吵得头疼,闭目养神之际经常一睁眼就看见云谣身子还在车里头,头已经从小窗口伸出去了,叽叽喳喳与秋夕说个不停,比陆清养的鸟儿还烦人。
唐诀的车碾宽敞,没像来时在里头加了冰,这天也不热了,一路回去时微风偶尔将窗帘吹开,唐诀就靠坐在正中间,手上捧着奏折看着,陆清就在车碾角落里,手上也拿着唐诀分给他的奏折,看了半晌后叹气。
“写的什么?”唐诀没抬眸,只问了一句。
陆清道:“礼部呈上来的奏折,说陛下已过十八,该添子嗣了。”
唐诀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朕要与谁去生?是与皇后生让殷家彻底把持朝政,还是与淑妃生叫夏镇平白多了一道护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