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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昌云谣记得,上次被凌迟割了许多肉的鼓手,不过那样的伤及时抢救应当能救回来的。

云谣往后退了一步,扯过自己的裙子道:“我是陛下身边的云御侍,你认错人了。”

“是民女不好!是民女该死!民女说错了话,云御侍!求求您救救阿昌哥吧,再迟就救不了了。”小月泪流满面,头用力地磕在地上:“若以往民女有对不住您的地方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大人不记小人过……”

云谣皱眉,觉得自己受不起她磕这么多次,便往旁边走了一步道:“你跑到我这儿求救?怎么不去找你的好姐妹嫦婕妤?”

“找了,我找过了……”小月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跪直身体道:“我见到了苑雅,苑雅说嫦婕妤与陛下在用家宴,不得打扰,区区一条下贱命,死了便死了,叫我以后不要再去找她……我没想过她会变成这样,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来打搅云御侍的。”

云谣挑眉,猜到这个可能,素丹本就不是思乐坊中的人,待在思乐坊才两个月便成了嫦婕妤,背后还有座靠山,接近唐诀的目的不纯,自然得尽快撇开所有累赘,如此一想,她的狠心也顺理成章了。

“他的伤恶化了?”云谣放轻了声音问。

小月听她这口气就知道她肯帮忙了,又连磕了几个头,艰难地爬起来,将事情原委说清楚。

原来是阿昌上次被带回去之后就一直高烧不退,他们触怒了唐诀本来应当赶出锦园的,可阿昌伤势不宜挪动,宫人又见素丹正受宠,便让他们暂且住在院子里。

思乐坊中虽然也有大夫,可没有珍贵药材治疗这么大的伤口,阿昌的伤势拖到了现在已经开始溃烂,再坏下去就真的回天乏术了。这么长时间宫人见素丹也不回院子,不与思乐坊中的人热络,怕思乐坊的人走动被唐诀撞见,便又要将他们赶走。

如今小太监领着人就站在他们院子门口,小月与素丹以往交好,故而翻墙出来想找素丹帮忙,素丹那边走不通,她才想到了来云谣这儿。

云谣听明白了,便让秋夕将给自己看病的太医再召回来,秋夕正要走,云谣又皱眉道:“罢了,你还是直接将太医带到思乐坊里去,也省得浪费时间。”

“奴婢……不太认得思乐坊在何处。”秋夕道。

云谣说:“小月你跟着秋夕去找太医,再带她去思乐坊,那条路我还记得。”

说完,她领着坤韵殿的两个太监便要过去,主要是她这张脸恐怕还没在宫里混熟,而坤韵殿的太监都是长年伺候唐诀的,说不定比她的面子要大些。

云谣刚要走,后头四个禁卫军就跟上了,她只是御侍,禁卫军并不受她约束,见禁卫军跟上,云谣愣了愣,觉得他们眼熟,一看果然是前几天帮忙捧过西瓜的那几位。

她问:“你们几个跟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