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丹惊叫起来,淑妃也吓了一跳,萱萱与苑雅立刻去扶素丹,素丹趴在地上迟迟未动,伸手捂着自己的腿,哭涔涔地喊着:“我的脚,好痛啊……”
皇后弯腰将素丹手中的荷包抢了过来,拿在手中仔细观看,瞧见封口上的线果真是自己习惯用的那种,方才心中的侥幸荡然无存,一气之下从果篮中拿来了摘果子用的剪刀,当着素丹的面将荷包剪碎,而后扔在了她的脸上。
“一朝得宠你便无法无天了!敢在本宫面前招摇,你不是会跳舞吗?本宫就废了你这双腿,看你以后还怎么跳!”皇后说完,便觉得胸闷气短,往后踉跄了一步,幸好被淑妃与她贴身伺候的暮芝给扶住了。
素丹还在哭,萱萱和苑雅正跪着求皇后娘娘恕罪,主仆三人落魄得很。
云谣与唐诀看了一出戏,她压低声音问:“陛下可去?”
“不想去。”唐诀抿嘴,又摇头:“不过不得不去。”
云谣不愿见素丹,故而没跟着唐诀前去,只在这儿这处等着,唐诀到时素丹的声音哭得更大了,他先将人扶了起来,呵斥了皇后,又命萱萱去传太医,让人把素丹送回其住处,说晚间再去看她,素丹这才梨花带雨地回去了。
素丹走了,皇后损了面子,脸色苍白。
素丹炫耀、皇后发难、皇上登场,这一切来得太快,淑妃根本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反而还和皇后一样落得批评。
“你太不识大体了,哪有皇后如你这般善妒,当着下人们的面动手伤人?”唐诀摇头,皇后脸上也挂着泪水,颤抖地指着散落在地上的荷包,唐诀方才听见了荷包二字,便知晓素丹的用意,不过做戏要做全套,所以他并不将那荷包放在眼里。
“中秋前好好待在你那处抄经文,去去身上的戾气。”唐诀说罢,转身便走了。
离了那处,他的怒意全散,眼眸中闪过几分疲惫之色,等走到云谣跟前,唐诀才叹了口气,突然伸手压在云谣的头顶揉了揉,将她头发揉乱了几分。
皇后与淑妃顺着另一边的路线走了,自始至终不知晓这边情况,不过皇后走时是由人搀扶着的,人走了之后,唐诀才对禁卫军道:“去那边把碎了的荷包给朕捡回来。”
云谣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酸酸的,涩涩的,总之不太好受。
她伸手理好了额前的发丝,再看向兴致缺缺的唐诀,道:“不然还是改日再来摘西瓜吧。”
唐诀道:“不,就今日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