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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情于理……”云谣抿嘴,心里痛骂一句:于个屁理!

还是情占上风。

人心真奇怪,一次为他死了,以后难道次次都得围着他转?不就是长得帅了点儿,相比之下对她纵容了点儿,她这御侍的清福还没享几天呢,就得把刀重新架在脖子上做人了,这叫个什么事儿?

云谣转身便回了承合殿,一路跑到了承合殿正中间,正巧看到唐诀将头上的玉冠摘下用力摔在了地上,玉冠碎裂,他双手捂着头,疼得几乎弯下了腰。

晏国从未有过一任皇帝如他这般得了疯病,会在自己十八岁的生辰当日午宴时,亲眼看见凌迟处死三人。

别的皇帝生辰大赦天下,唐诀的生辰要见血了。

“尚公公!”云谣一把拉住了尚公公,把他吓了一跳,尚公公看向这去而复返的人,问:“你怎么回来了?”

“可有药?陛下平日发病,总得有止疼的药吧?”云谣刚问完,见唐诀踉跄了两步,不经思考过去扶住了他,唐诀脚下不稳,身体几乎重重地压在了云谣身上,差点儿将云谣就地扑倒了。

云谣见他似乎是疼过头了,高大的身形微微弓起,额头抵着她的肩膀,灼热的呼吸洒下,喘气声逐渐平稳,只是一双手还用力地捏着她的胳膊。

这点儿疼,云谣忍了。

屋外惨叫声传来,第一个人已经被捆好割肉,一刀下去,肩膀破了一块,鲜血顺着身体流下。

云谣朝尚公公看去,问:“药呢?”

尚公公似乎出神,没了举动,殿外又是一声尖叫,正在监视执行的小顺子都没忍住侧头捂着眼,云谣生怕这声音惹得唐诀不安,于是伸手捂住了他的双耳,用力压着。

头靠着云谣肩膀的唐诀双耳突然被捂住,他睁开双眼,声音隔绝,周围顿时安静了起来,微微皱眉,视线盯着云谣衣领处刺绣的一朵小花,胸腔之下本平稳,却因这举动突突速跳了两下。

云谣对着尚公公再问一遍:“有药吗?难道这病无药可医?难道每次都得让他自己扛过去,或者杀人缓解?”

几道问题下来,尚公公还未回答,秋夕便领着两个禁卫军将瑟瑟发抖的素丹给押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