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真琦水她又怎么会在皇上的身边?”
陈河皱眉,他心中还念着琦水,那日早上萱萱倒完水出院子看的时候,院子内已经没有人了,依萱萱说,琦水当时伤得厉害,若再不医治恐怕就要死了。思乐坊中丢了个人,师父领着众人在附近搜寻,又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连找了两天也找到,便当她是去了个角落死了。
陈河心中对琦水有愧,也有痛苦,这么些天他晚上都做了噩梦,梦到琦水入他的梦里,用那日顶撞师父时的眼神,直直地看着他。
陈河心里慌乱,不自觉开口,对着大殿之上喊了声:“琦水!”
这一声穿透力十足,若有所思的云谣听见了,当即抬眸朝外看过去,除了她,殿内也有好些人朝外看,陈河扶着鼓架,愣愣地站在阳光底下。
对上了陈河的视线,云谣心中有些许慌乱,不过很快这感觉便消失了,她微微抬起下巴昂首,不打算回应。
唐诀皱眉,方才的好心情全给毁了,筷子直接扔在了地上,面色冷冽,往椅子上一靠,目光如鹰般看向外头的人。
云谣见他扔筷有些懵,小皇帝心情起起伏伏的,非常不稳,该不会是要发病了吧?
站在门外的太监道:“何人殿外喧哗?不想要脑袋了吧?”
陈河回神,愣愣地望着云谣,云谣没看向他,一心投在了皇帝的身上,同行的两个人怕惹事儿,拉着陈河便要走,不过他们也走不成了。
禁卫军将人拦下,原地扣住面朝着承合殿的方向跪着,陈河额头满是大汗道:“那是琦水。”
“那不是琦水!琦水已经死了。”另一个男子道。
“她就是。”陈河咬着下唇,脖子被木棍压得发疼。
殿内的唐诀只说了两个字:“杀了。”
云谣一怔,数双眼睛朝唐诀望去,唐诀伸手揉着眉心,皇后道:“陛下若身体不适,不如回去休息吧。”
唐诀压低声音道:“朕要看着他们死,就在这儿,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