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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诀到了承合殿时承合殿里已站了不少人了,主位龙椅当然是唐诀坐,两侧一边是太后,一边是皇后,再往下便是淑妃,淑妃那边空荡荡的没坐什么人,不过对面坐着朝中大臣,细算下来有二三十位,以殷太尉为首。

唐诀入殿时众人行礼,唯有太后坐着。

云谣跟在了唐诀身后,与尚公公并立,随他们一同来的小太监早就被安排到一边儿了,这场合他们只能顺着墙角走到后方再伺候着。

云谣的眼睛偷偷瞧了几眼,她之前住在后宫,只能碰见宫妃,没能见过大臣,一眼瞥过去,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殷太尉距离她非常近。虽说他已年过半百,却分毫看不出年迈之感,除了鬓角几根银发之外,浑身慎人的威压差点儿将唐诀也压过去了。

而在殷太尉身旁,还有个文官,看穿着是御史大夫,这人便是静妃的父亲,瞧上去比殷太尉要年长一些,头发白了一半。他身形消瘦,官服并不合身,不过他嘴角一直笑着,云谣瞧见这笑,莫名想到了狐狸。

本朝文官、武官最大的都到场了,再往后,分别是六部尚书与几个侍郎,还有其余朝中要臣。

云谣已将好奇收回,却没想到一道视线朝她打过来,背后一阵发凉,她本能顺着感觉去看,对上了太后的目光。

只此一眼,云谣立刻将头低下,心口狂跳。

太后是殷太尉的亲妹妹,与殷太尉有着相同的气场,虽说长年礼佛,却没有半分佛相。而且他们家似乎都不显老,殷太后虽已过四十,看上去却依旧像是三十出头的女人,正是花熟之期。

唐诀入殿,传旨太监在外头念着圣旨,犹如报幕,道是皇帝过寿,普天同庆,休假三日,不理朝政。

唐诀落座,一脸不爽,挥了挥袖子凉凉地道了句:“坐吧。”

众位行礼的才将头抬起来,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太后对于唐诀身后突然多了个女人没什么想法,皇后与淑妃眼尖一眼就瞧见了,皇后稳重动了动嘴唇没开口,淑妃没忍住,笑着问了句:“陛下,怎的今日身旁还有个宫女跟着?”

唐诀朝她瞥了一眼,道:“这是朕封的御侍,并非普通宫女。”

淑妃哎哟了一声:“可是平日小太监们用得不顺?陛下若是觉得身旁的人伺候不好,可以与臣妾说,臣妾这几日陪着太后娘娘礼佛,学了好些舒经活络的手法。”

殷太后朝淑妃看了一眼,抿嘴笑了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