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的一缕发丝被射了下来,箭落在了云谣的身边,离她只有一寸。
小月已经吓傻了,哆哆嗦嗦半天,最终还是晕了过去,花瓶倒地摔碎。
唐诀恐怕是觉得无趣了,放下弓箭朝新捉来的这四个人看过来,四个都垂着头,他终于开口问:“你们都是哪儿来的?”
云谣抿了抿嘴,现在她在面上最大,她不开口也不行了,正欲说,素丹道:“回陛下,民女等人都是思乐坊中的,此番来到锦园,是为了给陛下歌舞祝寿。”
唐诀哦了一声:“思乐坊?歌舞祝寿?朕不喜欢,你们冒失,打扰了朕看杂耍的兴致,都该死。”
云谣贴地的手微微发抖,心想唐诀该不会是疯病又犯了吧?
他说这话时,本来一旁黏着他的淑妃都不做声了,乖乖退到一边,恐怕心里还想着要拉祁兰离开呢,任谁都能从场上气氛看出来,唐诀是真的不高兴,随时都会杀人取乐。
素丹初生毛犊不怕虎,胆子大,只是声音还有些颤地说:“陛下,杂耍没有歌舞好看,请容民女为陛下献上一舞,若陛下喜欢,还请陛下饶了小月姗姗的冒失,若陛下不喜欢,民女愿代小月姗姗死。”
身后跪着的两个姑娘听见这话都略微抬头看向素丹,眼眶泛红就要掉下泪来,晕过去的小月没反应,但是还举着花瓶的姗姗已经泣不成声了。
云谣朝素丹瞥了一眼,实在搞不懂她究竟在想什么。
不过正因为素丹这股劲儿,唐诀反而有些赏识,点头道好,说:“你若当真跳得好,朕饶了你们所有人的命,若跳得不好……朕要整个思乐坊的人都陪着你一起下去。”
这回姗姗晕了,云谣闭上眼,她对素丹跳舞有信心,素丹的舞带着些许异族美感,应当是十多年深居皇宫的唐诀没看过的,只要素丹发挥的好,唐诀也不是成心找麻烦,这场闹剧就能过去了。
素丹对唐诀道谢,得了唐诀的允许之后慢慢站起来,这才略微抬眸朝唐诀看了一眼。
她没想过当今皇帝长得如此年轻,虽高大,虽俊朗,但却是真的年轻,一双明眸清澈如溪水,在夜色路旁的地灯微光中似乎有火花跳跃。
素丹略微失神之后捡起了信心,她深吸一口气,并未要求去空旷的场地,身为舞者,何时何地都可以起舞。
素丹跳舞只有唐诀等站着的人看得见,云谣这些还跪着的半分欣赏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