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旻低头。
“哥哥哭了吗?”
薄旻吸了吸鼻子,余光落在落地窗上,映出眼角些许粉红。
他揉了揉安堇的头。
“你看错了,哥哥没哭。”
安堇茫然而不解地歪着头。
“哥哥是太开心了,你不懂。”
薄凛上楼敲了安戎的房门,没有得到回应,连门缝里都没有漏出丁点的光线。他挨个房间敲门推门,几间安戎时常去的房间都没找到人。薄凛站在走廊上,微微蹙眉,拿出手机拨打了对方的电话,侧耳倾听,整个二楼寂静无声,只能听到话筒里的嘟嘟声。直到电话转入系统提示音,拨出的电话仍旧没有被接起。
他拿着手机走上楼去,经过客厅,走向房间的脚步突然一顿。
空气里依稀能闻到某种奇怪的香气,那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气味,以至于他闻到的一瞬间就下意识地皱起眉。
跟这种气味有关的回忆并不美好,虽然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但此时闪回在脑海中的画面仍旧让他作呕。即使陆征认为那是正常的“治疗手段”,但薄凛仍旧大发雷霆。
仅仅闻过一次他就再也不会忘记,那是一种催情的药物。
弥漫着高浓度药物的房间、不着寸缕的oga、高契合度的oga信息素。
用于观察的加厚钢化玻璃窗被暴怒的alha一拳砸出了蜘蛛网。
从那之后,薄凛就决定终止治疗。
如果仅仅是为了治疗腺体而随便与人苟合,那么他曾经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