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也没必要想象了,那个男人真的在追求他,用一种只做不说过于踏实的方式,实在是不像薄凛的为人。
他有点看不懂薄凛了。
看来这些年,改变的不只有他,薄凛也改变了不少。
这让安戎心情有些复杂。他明知道破镜难重圆,又无法对薄凛的追求视而不见。更无从拒绝,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那些事是薄凛做的,但却又清楚地知道是他。既不能跟薄凛说,又不得不放在心里。那男人一定是算准了这一点,让他进退维谷,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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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国的秋假一个半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薄凛来说,实在太短暂了。
但他没有让薄旻和安堇留下来的立场,他不过是被他们的父亲托付的对象,哪怕是薄旻,在法律上跟他也早已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连安排他们回国都无法经手。
开学前,牧野上门带走了薄旻和安堇。就好像他才是他们的alha父亲,薄凛无法不产生嫉妒的心情,即使他明知道自己应该感谢牧野这些年对一家人的照顾。
送走了薄旻和安堇,农庄一下子就冷清下来。薄凛也没有提搬回市区的事,每天上班来回一趟两三个小时,回到农庄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直到一周后,国外的电话突然打到家里,薄凛疾步下楼,甚至在楼梯上差点绊个跟头。
形象全无的alha一边接起电话,一边用颤抖的手指跟安堇互相加上了聊天软件的好友。
“叔叔,春假我还能来找你玩吗?”
冯春和一干保姆有一瞬间以为薄凛下一秒会落下泪来。
沉默了片刻的薄凛吸了口气。
他没有失态,尽管内心在这一刻波澜起伏。
他以为回去的安堇会忘记他,可没有。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得到了这辈子最想得到的肯定,即使他在事业上无往不利,但安堇给他的肯定比薄氏还要重要,她肯定了他作为一个父亲即使失职却并非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