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久远的油画,青涩的笔触,作画水准和薄旻几无差别,比起薄旻这种高智商天才,如果按照正常年纪推算,那么这副画,大概会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画出来的。

三十岁左右的alha。

十岁的孩子。

如果那是二十年前的画,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到现在,大概有三十五六岁了,加上误差的话,那就是一个不到四十岁的女人。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成型。

太离谱了,可在利维·赫兹这种人身上的故事,越是荒诞,反而或许越趋近真实也说不定。

安戎定了定神。

“小时候的事吗,”嗓音略哑,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既然赫兹先生有兴趣,那不妨跟你讲讲吧。”

眼角余光中,alha的表情仍旧那么漫不经心,可他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却无意识地小幅度地颤动了一下。

“从我有记忆开始说起吧。大概三四岁,或者四五岁的时候?一直到十岁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没有父亲。”

原主小时候的故事?开玩笑而已,安戎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连主角的童年都一笔带过,更不用说原主这个炮灰受,根本没有提及的必要。

非要说的话,也就是四岁时跟牧野发生的乌龙是他已知的真实的过去。

但很显然,这并不会是利维·赫兹感兴趣的话题。

不知道没事,可以编啊,反正原主的母亲安馨已经去世了,原主也消失了,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知道母子两人那段相依为命的过去。

“我十岁之前的童年很简单,身边只有一个亲人,我的母亲,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她叫安馨。”

alha的喉结上下滚动,在听到那个经年未曾从他人口中听过的名字时,他伪装出来的的冷静终于有了裂痕。

安戎屏住呼吸,他摸到了那扇神秘的大门,他的手中,似乎已经握住了打开那扇门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