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凛不悦蹙眉。
安戎发现,最近每次叫他“薄先生”,他都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他突然生出一点促狭的心思,直起身靠近薄凛,手臂贴着手臂,他仰着头喊他:“舅舅。”
薄凛终于不耐烦地看向他:“什么毛病?”
安戎理直气壮:“我和裴梨是过命的好哥们,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跟他一样叫你一声舅舅不过分吧。”
薄凛眉心越皱越深。
安戎又叫:“舅舅,舅舅,舅——唔。”
薄凛直接抬手扣住他的下巴,把他张开的嘴直接合上了。
安戎拨开他的手,耸肩:“没劲。”
“你最近胆子大的很。”
“感谢薄先生的不杀之恩。”
薄凛:“……”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差不多半小时,说了些什么安戎再回忆都记不清了,多多少少都是些废话,可心情很放松,很舒服。
仰躺在床上,关了灯,安戎在黑暗里摸了摸嘴唇。他翻了个身侧躺着,戴着佛牌的手靠在脸颊边,他用食指轻轻拨弄着,在安神的木质香气中安然入睡。
高考两天很快就结束了。
考试结束当晚薄惠就打了电话过来,邀请安戎和裴梨一起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