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颤抖的嗓音在耳畔轰然炸响,震动了胸腔,热血沸腾之中,alha失焦的眼眸注入一丝清明,在被滔天欲念扑灭理智的前一刻,他死死地抓住了那只手,就像即将溺死之人抓住的唯一一根浮木。
整整三天。
安戎时而清醒,时而昏睡。有时候他一睁眼看到的是天花板,有时候一睁眼对着的是浴室的墙。
唯一不变的是地震海啸一样晃动的视野。
白檀香已经麻痹了他的嗅觉,快意麻痹了他的神经,他哭得眼睛红肿,指甲缝里染着桃花汁液一样的粉红,他哭着求饶,却更紧地抱住给了他无穷无尽苦难的al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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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有换气设备轻微的声响。
窗帘半开,熹微的晨光照亮了房间一角,也依稀照亮了凌乱的大床。
薄凛赤着上身靠坐在床头,未剃的胡须让他有一种狂野的性感。高烧变成了持续的低热,发热期最难的三天过去了。
他看起来虽神色憔悴,但眼睛却异常的亮,茶色的眼眸专注地看着趴在他膝盖上像是沉睡更像是昏迷的beta。
那张脸下巴到脸颊有一片青色,是被人用虎口用力卡住留下的痕迹。嘴角破裂,艳红的血干涸在没有血色的嘴唇上。脸颊上有湿漉漉的斑驳泪痕,浓密的睫毛下是浓重的青黑色。好不容易愈合的后颈被重新撕裂,甚至比之前的伤痕要可怕无数倍。
更多的痕迹,被掩盖在黑色的被单下。
这分明是个beta,却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信息素的味道,就像成熟了的蜜桃,溢满芬芳。
薄凛的手指挑开一缕落在他鼻梁上的黑发。
睡梦中的人不安地皱了皱眉,薄凛手指一顿,释放了大量的安抚信息素。疲惫的身体无法承受这种高负荷的输出,但哪怕他的信息素对一个beta的影响力不及oga的万分之一,他却仍旧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