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也会告诉自己,都什么年代了,上个床而已。

他是个beta,不像oga,不会被终身标记,甚至男性beta即使不做措施怀孕的几率也约等于无,根本没必要在意那么多。

可是性格使然,他在性这方面尤其保守,没办法做到像别人一样无所谓,于是只能自寻烦恼地胡思乱想。

他看不透薄凛。

但正常情况下,如果对方一直不提,是不是就是希望他当做一切都没发生呢?

家庭医生跟他解释过,说当时的情况没有解药,只能用那种方法。

他知道薄凛是在帮他,甚至如果让他选一个帮他的人,他毫无疑问地也会选择薄凛,他只能信任薄凛。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寻烦恼,安戎叹了口气。

“怎么了?”

头顶传来的声音差点把安戎吓得心跳停止。他猛地直起身来,发现薄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餐桌对面,正低着头看着他。

因为是一人用的餐桌,桌子不大,alha在对面坐下来,两人之间仅有不到一米的距离。薄凛的存在感太强,甚至有种距离被拉得更近的错觉。安戎紧张地绷紧后背,仓促地回答了一声“没什么”。

“吃、吃午餐吗?”

“嗯。”

安戎手忙脚乱地把餐盒从袋子里一个个拿出来,手里的汤没拿稳,差点摔到桌子上,被薄凛伸手接住。

虽然汤盖着盖子没泼出来,但滚烫的餐盒烫红了薄凛的手心。安戎吓了一跳:“对、对不起……用冷水冲一下吧?”

薄凛看了他一眼:“没事。”